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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慧枝没有学历,在京北难以立足,在酒店后厨洗盘子,因为效率高,她经常被人挤兑。
大冬天,她每天四五点起床跑到远郊区的劳务市场,几百个人聚在一起,都在等待老板或者包工头来市场选人,就这样到处打零工,把女儿养大了。
吴慧枝的手指骨节都累变形了。
那时,也有人给吴慧枝介绍对象,她通通都拒绝了,她怕后爸对听听不好。
郁听十四岁时被清大的少年班破格录取。
母亲穿的衣服和鞋子都是别人给她的二手货,三手货,但却没有少过女儿一分钱。
给听听买电脑,买平板,买手机,买相机。
每个季度郁听都会有新衣服穿。
大伯和三叔买不起房子,都是入赘,入赘的男人在家里并没有多少话语权,母亲从没有跟丈夫的兄弟们借过钱。
母亲穷怕了。
她对钱有一种莫名的执念,总觉得钱是万能的,钱越多越好,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
即便女儿已经有了年入百万的能力。
吴慧枝跑到厨房,拿了一把菜刀,横在脖子上:“你要是敢逃婚,我真的死给你看,江局长那么好的家世,你大伯也打听了,江弘毅在京北是出了名的老实耿直,人家真心喜欢你,妈妈不会害了你!!能攀上江家这门亲,你以后做什么都不用愁了!什么都不用愁了!”
郁听心腔传来钝钝的痛。
最终放下了行李箱,回到卧室,关上门,无助地蹲了下去,滚烫的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砸。
松生,我该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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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年初八,最后一天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