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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不奇怪吧。她演奏的是自己的故事、一步步抵达这里,并还会继续走下去的故事。
那不只是冬风的呼啸哀嚎,不只是肖邦的家国意志在怒吼。也是她的斗争和愤慨。
她势必要跨越最高的山峰,从此没有任何能阻挡她。
开场抛弃了严谨沉闷的巴赫,直接上肖邦的炫技之作,虽说确实容易被乐评家诟病成华而不实——谁让大家就吃这套呢。
演奏完毕,音乐喷泉的台阶更挤了。
他们可能不认识肖邦,不知道冬风是什么,肖邦因何而作此曲,不知道速度,控制,音色,触键,也不知道面前这个人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弹了下来。
但他们在鼓掌,叫好,因她的流畅彪悍和势如破竹,度过了过瘾的三分多钟——这就够了。万静纯不是贪心之人。
万静纯吸了吸鼻子,悄悄摸了摸口袋里的暖手贴。这次她没有报幕,草草看了观众席一眼以示感谢,便开始了演奏。引子一过,圣诞名曲《Jingle bells》响起,只是带了点爵士的风味。
本是原定的返场曲目,轻巧简单,技术上也不难,纯粹因为迎合平安夜这个特殊的时间点而安排上的。
她对爵士不算感冒,然而节奏自在诙谐,是调动气氛的好手,此时挪到《冬风》之后,意外有了风暴之后在废墟上重新站起的感动与祥和。
一时《冬风》的阴霾和咆哮尽扫,光影间欢声笑语不断,男男女女随音乐摆动舞蹈,沉浸在节日氛围中。
这一刻比任何一次在音乐厅的演奏,都都更接近音乐的真谛。
万静纯落下最后一个音,手也浮夸地高高抬起,才发现自己也成了舞池的一分子,跟着大家摇头晃脑,不禁笑了。
但她的笑很快又收敛回去。
韩映棠高调登场,带着一帮很眼熟的老外,坐在了最中间的位置。一些嫌冷想走的观众,又迅速因为好奇留在了原地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