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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机神色如常,抱着系统猫进了厨房,等到一壶人参红枣茶喝下去,他脸上才有了一些气色,紧接着又蒸上了两笼冷冻蛋黄芝士流心烧麦这东西是冷冻的,得蒸上四十分钟。
沉机出了门,此刻天色才刚刚有了些光亮,微凉的山风迎面吹来,沉机深呼吸了两下,随即推开了庙门,在庙外路边摘了一大把将开未开的野花。
摘完回去,沉机用筷子戳了一下烧麦,见差不多了就下了一大锅虾仁馄饨。
大汤碗挨个排好队,每一只碗里都倒上一小包汤料,再撒一小把虾米,等馄饨熟了连汤带水抄起馄饨往汤碗里一倒,汤料瞬间融入馄饨汤中,虾米飘在汤中不断地旋转翻滚,最终化作一碗清淡鲜美的汤。
沉机端了一碗馄饨和两个烧麦以及野花去了大殿,随着三柱清香点燃,沉机低声念着:“近日居所不安,扰人清梦,山君爷爷神通万变,泽披四方,还请山君爷爷庇佑。”
说罢,他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将香插入了香炉。
沉机供奉完了回了厨房,让系统猫先吃起来,自己则是给长栩送饭。刚走到东边院子里,就见庭中有一道雪亮的光突兀地映入了他的眼帘,沉机下意识侧了侧脸,再看才看清楚是长栩正在晨练。
他持的是唐刀,沉机以前见过,但那时不过惊鸿一瞥罢了,如今见了才知道什么叫做游刃有余说不上来为什么,其实也没有像看电视剧里一样能把刀舞出一朵花来,也没有什么踢刀接刃之类的炫酷动作,甚至连速度都不是很快,但那一把锋锐无比的唐刀在长栩手中就有一种如臂指使的感觉,从容、稳定。
长栩看见了沉机,他停了下来对着他颔首,嘴唇动了动,磨了半天才吐出来一个字:“……早。”
沉机都快给他逗笑了,一个‘早’字需要想这么久吗?他自然而然地在长廊下落座,招呼着长栩过来:“来,趁热吃。”
因为有了昨天长栩一个人干掉了三个人饭量的前科,沉机是把剩下的全部端过来了,长栩又说了一声谢谢,收刀入鞘,缓缓走了过来。
莫名有点像是一只猫。
不管是几近无声的步伐,还是时不时偷看他的目光,都很像。
沉机端起了小碟子,夹了个烧麦咬了一口,顿时沙沙的蛋黄和流心芝士融合在了一起,咸香奶香还有米香混在一处,他一口气将这个烧麦吃完,这才问长栩:“伤好了吗?”
有一说一,今天长栩的气色也不算好,和沉机两个人坐在一块儿简直是难兄难弟级别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两人刚刚重病出院回家等死来的。
长栩咬着半颗烧麦,似乎是没想到沉机会问他话,眼睛微微瞪大,将口中的烧麦咽下去后,才回答:“已经好了不少了,谢谢。”
“不用客气。”沉机低下头吃馄饨,随口说:“昨天睡得好吗?”
长栩顿了顿,目光恢复成了那种波澜不兴的平静:“很好,谢谢。”
“当咱们翻过眼前这座山,到了另一座山头,会看见一座朱红寺庙里有水缸粗的赤色大蛇,它老人家盘在那里,就看哪家调皮小子到处乱跑好把他吃掉……”人迹罕至的深山,却有人轻声念叨着故事。念到最后,自己笑了起来。“那小子这么传不怕我找上门来么?”伴随着声音落下,寂静无声的山野突然响起金铁摩擦的扣鸣,赤色的庞然大物隐没于幽潭,在岸边留下一则陈旧的故事书。故事书摊开的纸页已经微微泛黄,上面有一行字这样写到——“南山有庙宇,眠赤仙。目如金火,体若红钢。伴风雨吹息,照苍生明晦。名南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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