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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西子清来了,胡先生擦着汗喘着气说:“公子,这火烧得有些怪异,不像是灯笼里的烛火引起的,一下子就烧起来了。”
西子清紧紧抿着唇不语,看着拿着水桶,脚步匆匆的家仆们救火。有些人跑到屋顶,接过递上来的水桶外下浇,有些人就在下面浇。而帐房的东西也被搬得差不多了。
“把东西搬完,由得它烧吧,最多再烧一间房,其余的相距远些,牵连不到。”
西子清说完正欲离开,假山后面有可疑的人影一闪,被目光锐利的他看到了,马上施展轻功追过去。还未到假山,他忽然一顿,暗道一声“不好!”马上调转身子,往卧房赶去。
只见有两个人躺在地上,那是西府的护卫,而卧房的门大开着。西子清顿时如堕冰窟,用尽全力闯进房中,果然空空如也。他咬牙切齿的说道:“停止救火,给我追!”
夜晚的空气冰冷如霜,入画身子都快僵掉了。刚才还在新房里,一转眼就被人带到这漆黑的荒路上,好象做梦一样,刚刚才回过神来。
西子清出去后,她一骨碌爬起来,穿好衣裳想趁乱寻找逃跑的机会,谁知还没走到门口,就有人闯进来了。那人只是说了一句:“带你出去。”就把她往肩头上一扛,跑了出去。晕头转向的入画只来得及看到屋外的几个护卫倒在地上的身体。
这种感觉非常熟悉,肚子挂在他肩膀,头向下垂着。当初在富府就是这样被人救出来的。因此,她也没叫喊,由得这位身手敏捷的人带着自己离开这个不让人留恋的地方。
几乎没有什么阻拦,西府的护卫们大多数都在忙着救火,非常顺利就离开了这个小府院,现在他们两人共乘一马,在黑暗中飞奔。一路上马不停蹄,因为西子清马上就能追得上来。
入画是这个姿势,坐在那个人的前面,双手紧紧抓着马鬃,双脚在马背上丝毫不敢放松。因为这马跑得很快,要不是那人护着她,早就不知道摔了几下了。
又奔了一段路,她双手已经麻木了,伤腿也开始隐隐作痛起来,从晚上开始几乎没吃什么东西的入画几乎要撑不住了,身子一歪,手也松开了。后面的人赶紧伸臂把她抱紧,只剩一只手抓缰绳。
她无力的靠在那个人的胸膛,再也提不起手来抓马鬃。
天将白,他们转入了一座深山,那人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把马勒停了。
那马早就疲惫不堪,等背上的负重减轻,自己跌晃着去寻草吃。
下了马,入画根本站不稳,那人把她轻轻放在一堆枯叶上,靠着树干坐好了。又递给她一个水囊,入画接过,大口大口喝起来,那水冰冷,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喝了好多口,才停下来,她用衣袖擦着嘴,又递回给他。看来不想刻意泄露身份,那人用黑布蒙着头脸,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透露着坚毅。一霎那间,她有种熟悉的感觉一晃而过。他并没有喝水,低下头把盖子拧上了。
入画一直看着他,心想,这肯定不是西子翼的人,当初在西府救自己的时候,他们碰见还交过手,到底会是谁呢?
见他并没有取下脸上的布,她忍不住说道:“多谢公子又救了我一次!”
“当咱们翻过眼前这座山,到了另一座山头,会看见一座朱红寺庙里有水缸粗的赤色大蛇,它老人家盘在那里,就看哪家调皮小子到处乱跑好把他吃掉……”人迹罕至的深山,却有人轻声念叨着故事。念到最后,自己笑了起来。“那小子这么传不怕我找上门来么?”伴随着声音落下,寂静无声的山野突然响起金铁摩擦的扣鸣,赤色的庞然大物隐没于幽潭,在岸边留下一则陈旧的故事书。故事书摊开的纸页已经微微泛黄,上面有一行字这样写到——“南山有庙宇,眠赤仙。目如金火,体若红钢。伴风雨吹息,照苍生明晦。名南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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