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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一会儿天就黑了,我们必须在这山上过一晚,趁没天黑大家加把劲走快点吧!”有人说到。入画用袖子扇着风,喘着粗气,咬咬牙又跟了上去。她跟那老者与另外几个体魄差点的人落在后头。
前面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声,入画等人面面相觑,加快脚步赶了上去,却发现走得快点的人全部停下脚步神色各异的看着前面。
只见几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黑色的血流了一地,死状表情恐怖。众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连胆子大的人都不免发起毛来。
入画用发抖的手捂着嘴,眼前的一幕固然令她害怕,但是最让她胆战的是有具尸体身上用血画成的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她曾经在风羽堂看过这个图案,要是东方莲的人在这里自己就完了。这次被他们抓走的话还不知道找谁来救呢。
“死得真惨,肯定是中毒死的,不晓得他们是不是遭遇山贼了。”虽然大家都害怕,但是好奇心依旧不减。
“肯定不是山贼,可能是仇杀或者帮派间的问题。”
“不论是何种缘由,对我们都不是什么好事。”
……
入画一心想离开这个让她害怕的地方,忙说:“大家伙不要再看了,赶紧离开这里为好!”
“往哪里走,万一前面有埋伏咋办?”
“这可如何是好,往前走不成往后走又不是……”众人都惶恐不安起来。
大家聚在一起商讨着,最后决定了继续往前走。正当众人准备上路时,前方忽然传来一些动静,仔细看了才发觉那是几条模糊的人影。“不好了,恶人又来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大家吓得肝胆俱裂,呼一声四下跑起来。
杀完人还敢在现场留连,没有凶手那么大胆吧!入画虽然疑惑,但还是情不自禁跟着大伙跑起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真的是血凤门的人来了就惨了,他们都是又凶残又卑鄙的人。荆棘树枝不断地拉扯着她的长袍,脸上不时被细小的茅草打到,但是入画已顾不得那么多了,爬摸滚打手脚并用着。
人人自顾不暇,即使是有人摔倒也没人去扶了。跑着跑着,入画发现身边的人越来越少,只剩下一个人跟着自己了,她有些茫然,停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周围是又浓又密的杂草,前面的道路也混杂不清,入画暗暗叫苦起来。
那个人也随着她停了下来,他看起来二十多岁,长得很普通,是混在人群里不容易被找到的那种,刚才就一直没被入画留意到。
脸上有点火辣辣的,入画顺手摸了一下,满是污垢的手上一道血痕。肯定是被茅草割到的,她皱了皱眉,人要倒霉喝凉水都塞牙。她无奈地叹了口气,问那个人:“这位大哥,我们现在该往那边走呀?”
那人看了她一眼:“往前走吧。”说完拨开密草往前走去。入画有点惴惴不安,但是如今已别无选择,她只好默默地跟了上去。
这次入画走得没那么辛苦了,那个人一声不吭,手拿一根棍子,把前面的枝枝草草尽数劈开,硬是弄出一条好走的路来。她毫不费劲的跟着,尽管有些诧异,不过比自己开路要好多了。
“当咱们翻过眼前这座山,到了另一座山头,会看见一座朱红寺庙里有水缸粗的赤色大蛇,它老人家盘在那里,就看哪家调皮小子到处乱跑好把他吃掉……”人迹罕至的深山,却有人轻声念叨着故事。念到最后,自己笑了起来。“那小子这么传不怕我找上门来么?”伴随着声音落下,寂静无声的山野突然响起金铁摩擦的扣鸣,赤色的庞然大物隐没于幽潭,在岸边留下一则陈旧的故事书。故事书摊开的纸页已经微微泛黄,上面有一行字这样写到——“南山有庙宇,眠赤仙。目如金火,体若红钢。伴风雨吹息,照苍生明晦。名南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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