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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尘接着讲道:“西域这边,实力深不可测的天魔殿跟我们佛门三派打擂台不知多少年了,仇深似海。却又都奈何不了对方!佛门对待妖族,鬼族还是以度化为主,对待魔门直接除魔卫道!因为几乎没有魔门被度化的传说,反而不少佛门弟子因耐不住三规五戒,经常被策反入了魔门!”
说起这个,无尘有些伤感,但又接着说道:“佛魔两派几万年来互相制衡,又互相渗透,所以……”
“所以我看到的佛门中人就有可能是魔门卧底?”王星有些头疼。无尘无奈点了点头。
看来佛门也不是他们说的一片净土!王星默默的想。
山风忽然转向,带着丝焦糊味掠过鼻尖。王星按住躁动的悬壶剑,混沌之气在经脉中悄然流转。他状似随意地指向西北角:"那个翘角飞檐的朱红阁楼,怎么佛光里掺着青灰色?"
无尘腕间佛珠突然绷紧,第三颗舍利子表面裂开细纹:"那是藏经阁的蜃楼投影,昨夜子时..."话音戛然而止,山道传来急促脚步声。
圆脸小沙弥捧着鎏金食盒跌撞而来,粗布僧衣下摆沾满泥浆,显是刚从后山菜圃赶来。他头顶九点戒疤还泛着新痂的粉红,见到无尘慌忙合十:"佛子恕罪!住持说贵客再不用早斋,午膳的八宝豆腐就留给后山灵猿了。"
王星翻身跃下栏杆,青衫卷起的气流掀开食盒雕花盖。十二枚水晶虾饺摆成莲台状,薄皮下翡翠色馅料隐约可见,每片"花瓣"尖都缀着金黄芥末。
"你们佛门不是吃素?"他两指捏起个玲珑剔透的饺子,悬壶剑突然在鞘中轻颤。剑柄缠绕的轩辕剑穗无风自动,细密流苏扫过食盒边沿,在檀木上灼出淡淡焦痕。
"素虾。"无尘广袖拂过食盒,袖口金线绣的《心经》经文微亮,"用昆布汁调鲜,住持五百年前在东海..."话未说完,王星已囫囵吞下三个饺子,鼓着腮帮子含混道:"比天衍宗的辟谷丹强多了,就是缺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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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沙弥突然剧烈咳嗽,手中食盒猛地倾斜。无尘腕间佛珠激射而出,却在触及玉瓶前被悬壶剑鞘挡下,金铁相撞迸出数点火星——王星腰间不知何时多了个羊脂玉瓶。
"你何时顺走的菩提酿?"无尘收回佛珠,发现第三颗舍利已现裂纹。
"昨夜取晨露时,有位扫塔老僧硬要塞给我。"王星拔开瓶塞深吸一口,忽然眯起眼睛,"这酒里...掺了曼陀罗?"悬壶剑应声出鞘三寸,剑身混沌道韵凝成灰色游龙,绕着玉瓶吞吐雾气。
无尘并指抹过佛珠裂纹,金光闪过便恢复如初:"是醍醐香,助修行者入定的。"他突然转向小沙弥,目光如炬:"今日当值的扫塔僧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