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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歪头趴在半边白皙瘦弱的手臂上的杨窈若,忽然感觉头上有动静,她肃着小脸,毫无威慑力地闹着情绪,“我不想吃。”
“不想吃也得吃点,没有力气如何能好?”头顶上的声音并不如同杨窈若所想是颦月或武英,而是醇厚低沉的男子嗓音。能在她的屋子进出自如的男人只有一个,毋需抬头都能知道是谁,无非是赵夙。
住得近还是极有好处的,他甫一下朝,换下朝服便来看她。
果不其然,满屋子的人都拿这小祖宗没法子,劝不动只能一个个低眉垂首,不敢来硬的。赵夙替她将头上的花瓣摘下,隔着远些看,便像是大手捧住她的脸侧,动作缓慢旖旎。
当事人却不容易有感觉,她呜咽一声,歪头瞧他,眼睛圆润湿漉,可怜可爱,撒娇般道:“可是我已经好了,不用吃这些了,真的!”
为了证明自己,杨窈若将手从衾被中露出,举起左手,用右手拍了拍手臂,煞有其事的彰显自己的‘强壮’,但那只是她的一厢情愿。事实上,随着她的动作,柔软的白绫里衣的宽松袖口跟着落下,露出白嫩藕臂,惹人垂涎。
而原本为了防风而裹着身体的薄薄柿色连年有余蚕丝被也跟着从身体滑落,白绫里衣极软极薄,藕粉的绣着花卉的胸衣在里衣的映衬下一览无余,尤其是枝头上的花蕊,娇嫩靡丽。
女子只着里衣,本就是极为私密的时候,只有安寝或是在夫君面前,绝不可能显露在外人前。青天白日,也就是满屋子的宫人都是女子,且她裹着衾被,才勉强说过去。可此时,赵夙在。
赵夙本来为杨窈若捻起花瓣的大手并未立刻离开,转而抚住脊背。
不知为何,杨窈若感觉背后的触感陡然炙热,仿佛烙铁一般的热度,烫得肌肤颤栗,她不适地挪动,却被赵夙制住,他声音有些喑哑,大手稍一用力,将她从斜靠着窗台的姿势变成坐直上半身。
他呼吸也十分灼热,或者说他整个人都犹如行走的火盆,原本微冷的杨窈若只觉得肌肤泛起热意,仿佛随时都能出汗。
而赵夙这厮不知发了什么疯,竟还用薄薄的衾被将她身子裹得严严实实,甚至像对待婴孩那样,在下巴处脖颈上塞了一截被褥,好似是怕她被掩住口鼻不能呼吸。
杨窈若想要挣扎,把薄薄的衾被扯下,却被赵夙铁臂桎梏住,灼热刚硬身躯与她紧贴,她眼前正对着他的脖颈,鼻子的呼吸更是有限,整个人仿佛被他禁锢,明明在宽敞明净的屋子,可她的视觉嗅觉骤然逼仄,只余他滚烫的身体和侵蚀性极强的松木香。
“忘了生病时怎么哭的吗,若再着凉了,可有罪受。”赵夙语气严厉了几分。
周围就没有能管辖她的,一切总随着性子来,旁的也就罢了,唯独她的身子康健他寸步不让。赵夙自己就曾经差点病重而死,故而更是忌讳这些,尤其看不得她生病。
杨窈若其实还是有一点点欺软怕硬的,加上自己理亏,所以不敢反驳。她这回生病也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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