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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一盏茶前,权倾朝野的九千岁刚在偏厅中试图求爱,没得到结果后居然追着厉元毅来到了会客厅,完全不顾及脸面地抱住了人,却被一旁的侍卫一脚踢开,膝盖重重撞在了青石地面上,当着所有人的面跪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
“千岁大人还请自重!”动手的侍卫满脸怒意厉声训斥,仿佛自家主子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夏闻书此刻只觉得整个人生都灰暗了,双腿更是剧痛难忍,手指用力一攥,恼怒地将手中的银票揉成了一团扭曲的纸团。
上方传来一声叹息,就听那厉元毅缓声道,“闻书,如今大事未成,为兄也不能给你什么承诺,更不想误了你。”
声音微冷,仿佛是在述说歉意,但夏闻书清楚地知道男主从头到尾从未对原主动过任何心思,全都是原主一厢情愿地倒贴。当年对他施恩,不过就是想在宫中留下一个线人。如今看他有用,这才屈尊降贵地哄上几句。
夏闻书根本没有心情搭理厉元毅,一想起原主当年净身入宫就是被这狼心狗肺的混蛋灌了几句鸡汤,心里顿时一阵心塞,只觉得一股说不出的憋闷从胸口直冲而上,口中一甜,一口血喷了出来。
“千岁大人!”身后的侍从心惊之下,再也顾不得大人之前的吩咐,急声喊道,“来人,千岁大人吐血了!”
夏闻书从未吐过血,瞬间也被自己吓了一跳,还没等他回过神,已经被闯进来的贴身侍卫一把抱起,飞奔着送上了马车。
身形高大的侍卫统领皱眉看着怀中面色惨白的主子,长眉下一双暗蓝双眸中泛起一道阴影,冷冷地瞟了身后的小院一眼,冷声吩咐,“回府!”
2不再恋爱脑的九千岁欲火焚身,身子虽然没了蛋,却有了毒。
民宅之中,厉元毅转过身,有些愕然地看着那人转眼就消失在了门外,眉心一蹙。
他自然早就察觉了夏闻书对他那隐秘的思暮。从十年前夏闻书为了他净身入宫,到成了权倾朝野的九千岁,那人对他的心思根本隐藏不住。
只是没想到今日夏闻书会突然对他表白。
不过是被婉拒罢了,居然就难过至吐血。
一个去了势净了身的太监,即使被收用也只能是阉侍,难道这人还真的有什么妄念不成?
“殿下,”旁边一人面色有些焦急,低声问道,“不知那阉人可将今次的供奉交予殿下?”
“未曾。”厉元毅淡淡地应了一句,“无妨,三日后再约就是。”
夏闻书一向乖觉,对他从未有半分忤逆。既然知道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想来不出三日,供奉应该就能送来。何况就算他生出了异心,他也不是没有制他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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