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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拍桌而起,“义正言辞”的讲顾母如何背信弃义,又说婚事早就在村里传遍,若是顾念不嫁,她都名声就彻底臭了。
顾母本来就心生犹豫,觉得顾念嫁过去也并无不可。正想宁人息事
顾念冲出来对着三姨和辛哥儿大骂一顿,言辞激烈不留情面,甚至将其比作猪狗:“你们两个不要脸的东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狗样子,是想娶我还是想娶我哥的钱?”
“真是算盘打的五里地外都能听见!和我有婚约?也看你那癞蛤蟆样配不配!”
其战斗力完全高于十四岁的标准,骂声直冲云霄,让左邻右舍纷纷探出了好奇的小脑袋。
辛哥儿最先恼羞成怒,没想到顾念这个丫头如此放肆,冲上来就要打顾念。怎料正碰上布吉带人回家拿钱,却看到顾念要被打,于是一拥而上“教训”了辛哥儿一顿。
三打一,当即就把辛哥儿揍的鼻青脸肿。三姨看着儿子被揍,哭天抢地的喊着“番人打人”,成功让左邻右舍出门吃瓜,布吉也赶快去找了顾季。
听完整个流程……顾季在放心的同时也有些无语。
精彩。他摸摸顾念佯装哭泣的小脑瓜,实在是太精彩了。
顾季上前两步,对三姨道:“姨,这三个都是我船上的船员。他们看见念念被打,才打了辛哥儿。”
“那番人就能乱打人了?他们动起手来都没轻没重的……”三姨才不管顾季在说什么,一味嚎哭道。
“就是,番人怎么能乱打人呢!”门外也有人叫嚷。
顾季按住船员们,看向站在门外的街坊邻居。大家比起顾家说不清道不明的内部纠纷,也更在乎“番人打人”这件事,毕竟这是更能引起大家的共情。
他拱拱手:“念念是我妹妹,她若是做错了什么,该由我做兄长的教育,该由我娘教育,再不济该顾家的长辈教育。”
顾季两眼直视辛哥儿:“你只不过是念念的表兄而已,来者是客,你凭什么敢打她一个小姑娘?”
他平日里是一副温柔和煦的少年样子,但毕竟是在海上见过血的,严肃起来时眼眸中闪着寒光。
辛哥儿有点怂了:“明明是她先骂”
“这几个人是我船上的伙计。”顾季打断他,根本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他们今日回家来,本是要给我取送什么东西,却没想到见着念念被打这样恃强凌弱的事情。”
“当咱们翻过眼前这座山,到了另一座山头,会看见一座朱红寺庙里有水缸粗的赤色大蛇,它老人家盘在那里,就看哪家调皮小子到处乱跑好把他吃掉……”人迹罕至的深山,却有人轻声念叨着故事。念到最后,自己笑了起来。“那小子这么传不怕我找上门来么?”伴随着声音落下,寂静无声的山野突然响起金铁摩擦的扣鸣,赤色的庞然大物隐没于幽潭,在岸边留下一则陈旧的故事书。故事书摊开的纸页已经微微泛黄,上面有一行字这样写到——“南山有庙宇,眠赤仙。目如金火,体若红钢。伴风雨吹息,照苍生明晦。名南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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