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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台上的鹦鹉跳动了几下,把想入神的虞秋惊醒,她走到窗边给鹦鹉加水,自言自语道:“戒严了,萧家姨母会不会无法进城……”
说话间,一道悠长沉闷的钟声传来。.
虞秋朝着窗外看去,越过稀疏的红梅花枝,看见假山碎石后的亭台,再前方是苍翠古树后半掩的雕梁画栋。.往上看,天空灰蒙蒙的,荒凉钟声的余音化作无形的波浪,从宫门方向遥遥扩散,回荡在京城的天空。.
这一声停下,下一道紧接着响起。.
虞秋默数,到第四下钟声仍未停歇时,明白为什么京城戒严了。.
皇帝驾崩了。.
这也与她无关。.
虞秋继续给鹦鹉加水,细细的流水从水壶中淌出,落到干净的水槽中,水槽半满,水柱忽然一偏,淋到了鹦鹉脚上。.
鹦鹉扑扇着翅膀跳动着,虞秋则是停手下发抖的手,颤巍巍将水壶放回原处。.
皇帝死了,怎么可能和她无关﹖
他死了,就代表着云珩要登基了。.
前不久被她踩在脚下的人马上就要称帝了,她怎么可能不慌张?
严格来说,云珩的权利早就与皇帝无二,他迈上那一小步与否,对大臣们来说是没有变化的。.只是正式从储君变成了帝王。.
可这一小步,在虞秋眼中犹如天堑。.
会有帝王愿意自己见不得人的一面被人知晓吗﹖不杀人灭口,也得终生禁锢吧?
虞秋的心被不间断的钟声震得忽上忽下,她抚着心口尝试平静下来,发现了另外一件事。.
云珩的心腹侍卫对戒严的事情早有准备,也就是说,他们早就知晓皇帝会在今日驾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