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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威说:“我也查了很久,其实关于那桩跳楼的案子,当年就已经有线索了,不过当时被人压了下来,最后才这样不了了之。这边如果你想要强行出头的话,把这事重新捞出来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就看最后想要一个怎么样的处理结果了。如果确实想要求个心里舒坦的话,把当年那几个人抓进去,吃个几年牢饭还是没有问题的。”
林延低笑了一声:“我就说,那事明明闹得很大,最后怎么就没下文了,果然有人在背后搞动作吗?”
谢威沉默了片刻,道:“具体情况应该还是比较复杂,我也只听说当时是淮城那边的彭家出的面。不过光是以目前到手的资料来看,又没有证据可以证明彭家那位后辈也有参与其中,这也是我唯一感到奇怪的地方。”
林延拧眉:“有人销毁线索?”
谢威说:“也不太像。”
林延想了想:“辛苦了啊威哥,大致情况我也已经知道了。等我回头跟这边的队员商量一下,决定怎么处理之后,再联系你。”
“好嘞,没问题。”谢威调查当年的事,当然也了解辰宇深后面引发的暴力事件相关,“这个决定,确实需要当事人慎重考虑。据我了解,电子竞技那块好像对暴力事件抓得还是比较严的。你队里那位当年没有被追究责任,也是彭家那边出的面,要不然按照你们圈的内部规则,也不会只是赶出青训营那么简单了。现在如果真要把当年的事挖出来,被再次牵扯出来,估计是不免不了的了。”
说到这里,他又陷入了沉思。
这个案子看起来最奇怪的那一点是,一方面帮忙压下了自杀原因的调查,另一方面又同时出面调解了暴力事件的追究。这好人和坏人都被彭家给做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图的什么目的。
林延对谢威这次仗义出手,是真心实意地表示感谢:“放心吧,我这边会好好进行商量的。也相信他,一定能够做出不会后悔的选择。总之,这件事,真的谢谢了!”
谢威豪爽一笑:“客气!”
浴室的门由内推开,微小的动静让林延微微抬了抬头,恰好看到了从里面走出来的景元洲。
刚刚洗完澡,让男人的身边笼罩着隐约的水汽,未经吹干的碎发上悬挂着隐约的水珠,顺着脖颈侧面分明的弧线滑落,最后融入了挂在脖间的毛巾上。
留意到林延在打电话,景元洲并没有出声,只是随手捞起毛巾擦了擦依旧濡湿的头发。
这样的动作看起来漫不经心,却带着沐浴液淡淡的香气,不知不觉间,散遍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林延的视线停滞了片刻,喉咙口莫名毫无声息地滚了滚。
电话另外那边,大概是许久没有听到回音,谢威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说起来,小林总,你有多久没找我们聚了?哥几个可是怪想你的!自从上次酒吧街聚过之后,昌乐欣可是一天天地一直念叨着你,这花花公子啊居然连找小男朋友的心情都没了,搞得我们都快以为他得了什么相思病了。”
这样的声音其实不大,可是放在这样一片安静的房间当中,却又异常分明。
“当咱们翻过眼前这座山,到了另一座山头,会看见一座朱红寺庙里有水缸粗的赤色大蛇,它老人家盘在那里,就看哪家调皮小子到处乱跑好把他吃掉……”人迹罕至的深山,却有人轻声念叨着故事。念到最后,自己笑了起来。“那小子这么传不怕我找上门来么?”伴随着声音落下,寂静无声的山野突然响起金铁摩擦的扣鸣,赤色的庞然大物隐没于幽潭,在岸边留下一则陈旧的故事书。故事书摊开的纸页已经微微泛黄,上面有一行字这样写到——“南山有庙宇,眠赤仙。目如金火,体若红钢。伴风雨吹息,照苍生明晦。名南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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