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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晔心中一紧。
过了一会苻煌又说,“有点问题也好,若过于顺遂,反倒叫我不安。内监啊,生能同衾,死能同穴,我也没有再多祈望了。如今这样,已经是从前不敢想的了。”
秦内监说:“陛下苦了太久了,日子突然好起来,心还不适应呢。以前我跟王爷闲聊,他还说,这人,得往好了想,想的多了,人就真的越来越好了,他说这叫意念。 ”
苻煌轻笑一声。
双福掀开帘子进来:“王爷,这梅花放哪儿?”
秦内监和苻煌闻言立即扭头看过来。
苻晔抿了下嘴唇,沉声道:“放炕桌上。”
秦内监立即出来说:“王爷不是去沐浴了么?”
苻晔“嗯”了一声,说:“我带了点梅花回来,先插上。”
说完自顾去插花。
秦内监回头看了一眼苻煌,心中有些忐忑。
过了一会,就见苻煌从屏风后头过来了。
一边走一边问:“哪儿弄的梅花?”
双福见苻晔没回答,就回说:“王爷从福华寺折的绿梅。”
秦内监说:“这梅花真好,都含苞待放的,能开好些日子呢。”
苻晔将那犹是花苞的梅花放入瓷白的宽口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