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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轶欲言又?止,偏心的话在嘴边过了一遍又?一偏,还是忍不住说:“非她不可?”
翟忍冬:“已经在一起了,没?什么?非她不非她。”
梁轶:“她可能会是你下一个过不去的坎儿,更高,更难,你稍微有一点撑不住,就会摔得粉身碎骨。”
翟忍冬顺着灯杆滑下来,蹲在太阳刚刚开始有温度的早晨,说:“那?我也愿意和她爱这一场。”
电话挂断之后,翟忍冬依旧在灯杆下蹲着。
她不担心纪砚清醒来找不到她。
下来见骆绪之前,她已经在纪砚清枕边留了便签纸。
【醒了给我打电话。】
也想?好了,自己在楼下等她,而不是在楼上和她一起出门的理由。
“等你收拾好了找我约会。”
她放心地蹲靠在那?里?,和当年从母亲的手术室里?出来蹲在墙根一样,迎着来来往往的目光,觉得那?个早上比一辈子还长。
纪砚清看不见翟忍冬的心路历程,只是下意识掂量她那?句“我愿意”的分量。
重得像是她的整个生?命。
压在纪砚清脆弱不堪的心脏上,她没?办法继续清醒地思考,破釜沉舟一样抓住翟忍冬的手腕想?:带着她,让她当下痛快了就好,管她以后是死是活。她就是个疯子。疯子自有疯子的活法。
这个念头从纪砚清脑子闪过,她被重重打入地狱,翟忍冬手腕上的伤疤面目狰狞地指责她自私又?狠毒。
纪砚清如遭雷击,靠在翟忍冬身上的肩膀慢慢地……慢慢地离开……最终,笑着敲了一下她的鼻尖,说:“什么?愿不愿意,我这还没?怎么?呢,少自作主张。”
黎婧天?生?脑子缺根弦,连什么?都不知道的陈格都感觉到桌上的气氛不对劲了,她还在眉飞色舞地讲最近在刷的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