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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烟,因为受了潮,闻起来很呛,但莫名地,刺激带来的那?一瞬间放空让她觉得舒服。
纪砚清顿了顿,又?一次把烟盒放到鼻端,深吸了一口气。刺鼻气味立刻野蛮地冲入她的肺腑,像能斩断暴风雪的利剑,像XI毒的人犯了瘾。
纪砚清对这个味道渴望到动作慌乱,一口接着一口用力往肺里?吸,慢慢地,她混乱的神思开始恢复,胸口的疼痛逐渐减轻。她推开门下车,攥着已经变了形的烟盒往河边走。
河面上光秃秃地盖着雪,找不到一丝燃过火的痕迹。
纪砚清一动不动地站着,睫毛上挂着冷冰冰的雪片。
她最终还是没?有在翟忍冬车上找到打火机,不能和第一次来这里?,和以前觉得烦躁时一样,点一根烟,看它一点一点燃烬。她换了种方式把烟一截一截掰断,揉碎,然后摊开手,看狂风一瞬之间将烟丝从指缝里?带走。
那?个瞬间,她会用尽全力去抓。
有时候能抓到,有时候抓不到。
抓不到的是大多数,就像身体里?长了一颗ZHA弹的她,赢得概率微乎其微,输……
是不是铁板钉钉?
纪砚清指甲深深陷入手心,双目血红,猝然抬头看向灰暗压抑的天?空:“你想?做什么??!”
“你不是神吗?!”
“神爱世?人,为什么?不能爱她?!”
“为什么?把我给她又?这么?折磨她?!”
“她怎么?办?!”
“她怎么?办!!!”
纪砚清的吼声在群山里?回荡,一遍又?一遍将她击打、粉碎。她怨恨不甘,又?崩溃无?力,被压弯了腰,慢慢地蹲在冰面上,声音压抑扭曲,“我又?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