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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弗兰西的雌父。”他声音低沉,却铿锵有力,每个字都像重石轮番砸进在场家长心头。
听到熟悉的声音,弗兰西扭过头,抿直嘴角,天使般精致可爱的小脸蛋委屈地红彤彤的,他奔过去抱住了雌虫大腿,带着哭腔喊了声:“雌父”
阿内克索一把将他捞了起来,单手抱进怀中,弗兰西靠在他肩头小声抽噎,雌虫的心就是再坚硬也被幼子哭化了。
“行了行了,乖,回家再哭。”阿内克索不怎么会安慰孩子,只是笨拙地说些话,再揉了揉弗兰西微卷的黑发。
说起来这还是弗兰西两年来头一次对他“投怀送抱”,被迷你版的希尔洛撒娇的感觉居然还不错?
严格来说,狄克诺的容貌算不上让人印象深刻,比起他的合法雄主,狄克诺只能算得上“中上俊美”,单论相貌,比他好看的军雌在军部比比皆是。
但没有一只见过狄克诺的虫能忘记他,那已经不是单纯容貌身形上的表象记忆,而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惊颤,出自虫族本能对于极端危险的感应和预警,SSS级雌虫的气场压迫地他们连呼吸都困难了。
鉴于狄克诺元帅的脸最近在新闻和评论上出现的频率太高,在场的雌虫还不至于凑了这么近都认不出。
米歇尔还没从极度震惊中缓过神来,联邦元帅的目光已经扫射过来:“少将,现在是当值时段,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能出现在这。”
米歇尔膝盖发软,战战兢兢行了个礼,之前打电话要问责那会的气势全无,声音比蚊子还低:“元帅阁下,我……幼子被咬掉了耳朵,下属来照看。”
“米歇尔,你的告假条在后台没有记录。”狄克诺平静陈述着事实。
巨大的惊惶笼罩在米歇尔身上,他想到传说中元帅私下处理政敌那些匪夷所思的折磨方法,再联想到喊了元帅雌父的弗兰西,与他那个雄父,有那么一瞬间米歇尔连自己能不能尸体完整被抬出总院大门都不确定了。
谁会想到这个没有姓氏的漂亮雄子是元帅阁下的亲子啊!
合法轮休的乔治少校沉声道:“长官,希望您能为我们主持公道。名叫法埃尔的雌虫发狂重伤了我们的幼子,包括您的爱子在内也有不同程度的受伤,”他看向科林,继续道:“法埃尔的家长表示无法承受经济赔偿,按照联邦法律,我们有权将他们下狱。”
米歇尔瞪视着乔治,没想到乔治简短一番话不仅将干系全脱给了科林,还妄图将元帅拉进统一阵营,完全抢了他这个少将的风头,害他在上司面前出丑。
“我会酌情处理。”狄克诺扬起手,制止他们开口,转向贴在墙壁上的科林说:“去通知医生,终止手术。”
“阁下!请您听我解释”科林大喊着去拽雌虫的衣角,他满眼通红,面目痛苦到扭曲,身边的雌虫家长幸灾乐祸伸手挡住,他发了狂一样,嗓子里挤出断气似得嘶吼,推开两只军雌,不知道从瘦弱的身躯里是如何涌出巨大的力量,冲向联邦最高统治者之一。
科林的举动吓得弗兰西抓紧了阿内克索的衣襟,把孩子往上托了托,阿内克索在科林即将跪倒在他面前时,稳稳扶住了他的胳膊,将他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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