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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江语绮的情绪不大对劲,她们之间的相处仿佛又回到了踏上金鹰号之前,不是不相识,却若不相知。
她有心想弥补,却又不找不出裂缝究竟出在哪里。
江语绮微微侧过身,在她手里拿走了自己的护照。“我去姐姐房间住。”
“语绮!”顾莞在她身后,捉住了她的手腕,声线里显而易见的挽留。从前在影片中看到酒店大堂里男主角拉住女主角的手一脸沉痛的哀求,她总觉得是编剧故作煽情,然而今时今日,她竟然也会带着这样低婉的语气,像八点档的台词一般恳求:“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你告诉我,好不好。”
江语绮侧身站着,并不回头。大堂里来来往往的人,偶尔也会递过来一个探究的目光。江语绮垂着眼眸,轻声道:“不是你不好。是我……是我不够好。”她说着,挣脱了顾莞的手,对跟在身旁推行李车侍应生示意了一下,一径往电梯间走。
房卡无辜的躺在手心里,顾莞看着她的背影,在视线中越走越远,某一个转弯角,隐入人群中,消失无踪迹。
江语缤打开房门看见她妹妹的时候,还以为她是和顾莞来汇合的,谁知服务生帮她把行李箱拎了进来,妹妹付了小费,锁上了房门。江语缤眼里有疑问,江语绮仿佛挺疲倦的,随意说了几句话,自己收拾了衣服,往浴室去了。
夜里顾莞没过来串门,甚至连电话都没有一个。江语缤的疑问更甚。休整了一夜,次日醒来发觉妹妹睁着眼睛发呆,江语缤捏捏她的脸,问她怎么了,她摇摇头,说刚来不适应,头疼。江语缤默然片刻,好吧,人艰不拆。
上午九点半,西伯利亚的天空终于蒙蒙亮,三个人约在酒店顶层的自助餐厅里碰面。江语缤觑见顾莞化了淡妆,十分精致的模样。可走到跟前仔细一瞧,她眼圈下一片青黑,。她捂了捂眼睛,这两个人,何苦呢。
寻了个独处的空子,江语缤逮着顾莞单刀直入的问:“你们俩怎么回事啊!”
顾莞捧着一杯热牛奶,憔悴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前两天不还好好的?都,滚床单了嘛!”
后边几个字,江语缤压低了声音。可顾莞还是听出了八卦的意味,她脸蛋微红,瞥她一眼,再次摇头:“没有啊。”
江语缤咬咬牙,还想说什么,遥遥望见江语绮拿着餐点回来,她忙闭上嘴巴,一脸正经的模样。
过了一会回过味来,她反思自己为什么要一本正经?刚才风向刚刚好,她直接问不就是了。可过了这个村,再要提起这个店,感觉就很别扭了。
四方桌子上铺了花边桌布,顾莞坐在一边,江家两姐妹坐在另一边,不咸不淡的吃着早餐,江语缤说起她来这儿的十来天,白天里坐着出租车各处转悠,晚上醉生梦死的泡吧,可是无论是行万里路的司机大叔还是见万种人的酒吧老板,都没听说过什么诡异的失踪事件。她一面说着一面在随身包里翻出iPad,划了划画面。“这是克拉斯诺亚尔斯克近三个月,以及近半年的失踪人口案件,从分布来看,各个区域都有。年龄层也没有很特别的地方。年轻男子略多一些,可是从往年的案例来看,这也多半和雪地探险有关。”
说到最后,她摊摊手:“所以这半个月,几乎一点进展都没有。”
顾莞凝着眉滑动iPad的画面,网页上信息不同,俄文英文皆有。半晌她抬起头,歉意的道:“会不会是我弄错方向了?他们的试验基地或者根本不在克拉斯诺亚尔斯克。”
“当咱们翻过眼前这座山,到了另一座山头,会看见一座朱红寺庙里有水缸粗的赤色大蛇,它老人家盘在那里,就看哪家调皮小子到处乱跑好把他吃掉……”人迹罕至的深山,却有人轻声念叨着故事。念到最后,自己笑了起来。“那小子这么传不怕我找上门来么?”伴随着声音落下,寂静无声的山野突然响起金铁摩擦的扣鸣,赤色的庞然大物隐没于幽潭,在岸边留下一则陈旧的故事书。故事书摊开的纸页已经微微泛黄,上面有一行字这样写到——“南山有庙宇,眠赤仙。目如金火,体若红钢。伴风雨吹息,照苍生明晦。名南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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