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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语缤半支着身子瞧了好一会, 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丈夫呢?
想到她那个丈夫, 江语缤心里不爽了一下, 忽而又诧异于自己为什么不爽?就因为昨晚兵荒马乱中的一个吻吗?莫名其妙。
她心虚的摸摸后颈, 才发觉手机还在兜里不屈不挠的震着, 不像是闹铃。她一面起身走出病房, 一面摸出了手机。
电话是江语绮打来的, 她虚掩着房门, 靠在墙边, 划开了接听键。
“二小姐好久不见, 终于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啊。”
“啧。瞧你酸的。”江语绮挨着沙发椅的大抱枕,窗外冰天雪地的景色一晃而过。“你在克拉斯诺亚尔斯克吗?我们后天就到了。”
“在。”江语缤打个哈欠:“感觉在这儿呆了一整个冬天,等太阳出来我就能发芽了。”
江语绮笑了一下,顾莞翻着一本户外杂志, 就坐在直角沙发的转弯处。江语绮和姐姐又聊了几句,把手机递给顾莞:“姐姐要和你说话。”
顾莞接过手机,听到江语缤在电话那头叹气:“一点线索都没有。这地方实在太大了。”顾莞想了想,问道:“要么我给我那位同事打个电话?”
江语缤摇头,想着顾莞看不到,又补了句:“那样很容易就暴露了啊。要么你把你同事的手机号发过来,我让局里的朋友给追踪一下看看位置。”
顾莞把号码发了过去,迟疑片刻,问道:“语缤姐,如果……如果我们追踪的事情确定真有其事了,我这位同事会怎样?”
江语缤沉吟了会儿,如实答道:“那要看他在这个事件中处于什么位置,做了多少事情,最终,造成了什么结果。”
电话里顾莞沉默下来,江语缤料她心里不好受,无论出于什么缘由,毕竟,这相当于出卖了同事。江语缤道:“有时候我们总会不得不面对两难的选择,大是大非的道理我不说你也明白。只是你要想想,如果这件事情确有其事,那会是多少人多少家庭被陷其中。单是我经手的就已经好几起失踪案,还不论那些没有报警的呢。”
“我明白。”顾莞握着手机,揉了揉眉心。“我只是……只是觉得我自己不好。”她说这话时脸色略显出苍白,江语绮看了她一会,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
“其实也未必会有那么糟糕。”江语缤在电话里换了个轻松些的语气:“也许他们的事情还没办成,我们尽快解开谜题,你同事指不定还能将功折罪。将来,你可以试试策反他。对了,你同事是男是女?”
“唔。女同事。好像比我大个半年左右吧。”顾莞说着,不觉江语绮挑眉看了看她。两个人离得近,顾莞忽然想到从前白少凡给她告过白,嘶,忽然有些牙疼。江语绮看她脸色一变再变,皱皱眉,松开了牵着她的手,往卧室里去了。
顾莞反应过来,匆匆挂了电话,直往卧室追,不妨江语绮“手滑”,直接给她吃了个闭门羹。
这时候鼻尖太高的劣势就显现出来了,顾莞捂着鼻子敲敲门,门里安安静静。
“当咱们翻过眼前这座山,到了另一座山头,会看见一座朱红寺庙里有水缸粗的赤色大蛇,它老人家盘在那里,就看哪家调皮小子到处乱跑好把他吃掉……”人迹罕至的深山,却有人轻声念叨着故事。念到最后,自己笑了起来。“那小子这么传不怕我找上门来么?”伴随着声音落下,寂静无声的山野突然响起金铁摩擦的扣鸣,赤色的庞然大物隐没于幽潭,在岸边留下一则陈旧的故事书。故事书摊开的纸页已经微微泛黄,上面有一行字这样写到——“南山有庙宇,眠赤仙。目如金火,体若红钢。伴风雨吹息,照苍生明晦。名南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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