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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什么事?”织田作之助有些茫然,看着太宰治那放远目光的神色,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低声唤道,“太宰……”
“我没事哦,织田作,”笑了笑,太宰治朝织田作之助摇了摇头,他伸出手,触碰了一下自己的手腕上的绷带,低声说道,“这里的人都把暴力、死亡、本能和欲望赤裸裸地摆在明面上,如果呆在他们附近,就可以更近距离地看到人类的本质,这样一来就能”
他顿了顿,低下了头,黑色的发丝掩去他的双眸,太宰治微敛眸,将所有的神色都尽数收敛,那鸢色眼眸中充斥着冰冷与淡漠,淡淡地说道:“我觉得,这样一来,我就能找到活下去的理由。”
“太宰……”手轻轻地抓住太宰眼眸上的绷带,织田作之助凑近了一些,将太宰治的脸庞捧起,双目对视,他清楚地看见了太宰眼中那宛如深渊的暗沉,微抿嘴,他忽的轻笑了一声,轻轻地扯下他那裹住右眼的绷带。
“织田作?”太宰治愣了一下,睁大了眼睛,他看着难得主动凑到自己面前的织田作之助,有些惊讶地唤道。
“你说,如果在暴力和流血的世界里,说不定会找到活下去的理由,”织田作之助压低了自己的声音,用前所未有的认真态度朝太宰治说道,“你不会找到的,太宰,你自己应该很清楚这一点才对。”
“织田作……”太宰治看着织田作之助,不知为何他此时此刻竟是有些心跳加速,也不知道究竟是被对方的话惊吓到,还是期待对方会说出怎么样的话语。
只是在那一刻,他出奇地保持了安静,就这样看着织田作之助,没有任何退缩地看着对方,注视着对方,陷入了沉默。
“不管你是站在杀人那边,还是救人那边,都不会出现什么能够超越你头脑预测的事,这个世界上的任何地方,都不存在能够填补你孤独的东西,你会永远在黑暗中彷徨。”
织田作之助用仿佛耳语般的声音说着,他的声音落入太宰治的耳中,奏响了万丈波澜的乐章。
他们就这样双目对视着,一同保持着安静,谁也没有率先打破这个氛围。
太宰治抿着嘴,他再度用自己的目光将织田作之助打量了一番,脑海中不由得出现了梦中对方满身血迹的身影,那个时候的织田作也是说出了如此的话,一如现在的织田作。
是啊,无论是哪个织田作之助都是一样的,他对于太宰的理解,已经到达了心脏的附近,到了离心灵中枢很近的地方,他是如此的理解自己,却又选择静静地看着,没有真的完全走进来。
“……真不愧是织田作啊……”太宰治忽的笑出了声,他大声地笑着,甚至笑到捧腹,那笑声释然而开朗,似是有什么结在那一刻解开了一般。
织田作之助有些不解地看着太宰治,他不是很懂对方为什么突然就笑起来,但是隐约觉得这是一个好事情,便没有多说什么,就这样看着对方笑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他甚至还专门帮他拿了手帕,以防对方没有擦眼泪的物品。
接过织田作之助给自己的手帕,太宰治擦拭着眼角的泪花,顿了顿,说道,“那么,说出这样的话的织田作,你觉得我要怎么做呢?”
“……跟我一起走吧,”织田作之助沉默了片刻,朝太宰治发出了邀请,“一起到东京,然后在你预言的两三个月后离开港口黑手党,站在救人的那边。对你来说无论是杀人还是救人,两者是没有区别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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