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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那双眼睛太过于寂寥与暗沉了,深沉到自己突然发现,这个人和自己是如此的相似,这个世界上第一次发现了和自己一样觉得无论是人还是物都是一样不存在价值的人。
梦野久作很开心,就算眼前的人一直在追求着来自死亡的解脱也很开心,因为这个人是特殊的,他不会离开自己,因为自己的异能力是如此的危险,森鸥外需要自己的威慑力,而自己的异能力需要太宰来解除,这是何等的微妙平衡,他喜欢这样的平衡,更喜欢这样的关系。
只要站在太宰先生的身边,一切都会显得那么有趣,那些围着太宰先生叽叽喳喳的家伙,虽然烦人,但是因为他们都毫无价值,所以自己根本都不需要因此操心。
看啊,太宰先生,最后的最后,能够站在你身边的人只有我哦!!!
无论是谁都会离去,只有我会一直留在你的身边,我比你还年幼,只要是不想死的都不敢来惹我,我会活得好好的,比太宰先生活得还要久,然后成为永远留在太宰先生身边的唯一,同样,太宰先生的身边也只有我会一直留下去。
就算是森先生,也会因为太宰先生的智慧与能力而心生忌惮,就算是中原中也,也会因为脾性不合而总是和太宰先生顶嘴,就算是手下们,也会因为过于敬畏而保持绝对的距离。
能够靠近太宰先生的人只会是我,能够理解太宰先生所思所想的也只会是我,因为我们的世界是一样的那是只有自己的世界!
但是,为什么呢?太宰先生的身边多出了好多讨厌的家伙,就连中原中也那个家伙最近看起来也让人有些不爽了呢?
梦野久作偏头看向中岛敦,他的双眸中含着那枚漂亮的星星,金色的星星闪烁着光彩,将那暗沉的眸色尽数掩去,只余下亮光与璀璨,似乎这样便能够把他那阴沉到极致的心理尽数掩藏。
“你为什么要出现呢?你们为什么要出现呢?”他如此低吟着,带着质问,也带着憎恨,他似乎是在看着中岛敦,却又是在透过中岛敦看见越来越多的人。
“什么?”中岛敦愣了一下,他没有听清楚梦野久作的话,只是隐约察觉到,这个小鬼现在的状态不是很对。
“太宰先生的世界,只要有太宰先生一个人就够了啊,为什么要去靠近那个世界呢?”提高了声音,梦野久作大声地说着,他注视着中岛敦的眼眸,咬着下唇。
他歪着头,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不解地问道:“太宰先生的孤独与黑暗,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东西,为什么你们想要将太宰先生最美的东西毁掉呢?”
“最美的东西?”眨了眨眼睛,中岛敦想了许久,隐约明白了梦野久作的脑回路,大概就是孩子对于某样东西的执着吧?这个孩子貌似是把太宰先生当做所有物了?
“太宰先生不是属于任何人的,他只会是他自己的。既然你这么喜欢太宰先生,为什么不去思考大家为什么会围在太宰先生的身边呢?这都是因为太宰先生他拥有着难以磨灭的光芒,让我们都忍不住围绕着他啊……”他沉吟了片刻,缓缓地说道。
他微偏头,看向酒馆中谈笑风生的太宰治,嘴角勾起,中岛敦的脑海中浮现出记忆中太宰治的笑容以及那眸中的温柔,语气也变得柔和了下来,“太宰先生是我的光,也是我们武装侦探社不可或缺的一个存在,我们都很喜欢太宰先生,不希望他莫名其妙地死掉,就算他总是在追求着死亡,但我们还是研究出了可以救活太宰先生的方法。”
睁大了眼睛,梦野久作看着中岛敦,发现这个人是在认真地和自己说出这段话,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无法看出对方的敷衍。
“当咱们翻过眼前这座山,到了另一座山头,会看见一座朱红寺庙里有水缸粗的赤色大蛇,它老人家盘在那里,就看哪家调皮小子到处乱跑好把他吃掉……”人迹罕至的深山,却有人轻声念叨着故事。念到最后,自己笑了起来。“那小子这么传不怕我找上门来么?”伴随着声音落下,寂静无声的山野突然响起金铁摩擦的扣鸣,赤色的庞然大物隐没于幽潭,在岸边留下一则陈旧的故事书。故事书摊开的纸页已经微微泛黄,上面有一行字这样写到——“南山有庙宇,眠赤仙。目如金火,体若红钢。伴风雨吹息,照苍生明晦。名南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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