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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长自营翻墙机场 - 提供免费节点不限时试用

第3章(第2页)

安问:「这么一说又感觉像相亲联姻,强扭的瓜是不甜的。」任延真想掰开他脑壳看一看。给他褪黑素,送他回家,陪他坐地铁,陪他吃蛋挞,微信上随叫随到陪聊陪晚安,这叫“勉强理他”,这叫“并不把他当回事”。卓逸群:「我觉得。」

他审慎地打下一行字。

「他应该跟你朋友一样,心跳很快。」

?第九章

八月二十六,开学日。安问六点钟就自动醒了,几乎没有经历任何迷蒙的感觉,一溜烟就下了床跑去冲凉洗漱。省实的校服已经洗净烘干,是翻领短袖Polo T,袖口和领口镶淡蓝色窄边,胸口有精致的校徽刺绣。他穿着校服下楼,全家人都已在餐厅等他。安远成和林茉莉也就算了,安养真可是个天天睡到八点的主儿,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揽过安问,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一遍,眉眼含笑:“问问穿的是校服吗?怎么这么好看啊?”安问窘了一下,两条瘦而白的胳膊打手语,让安养真不要取笑他。他脖颈修长白皙,细致的锁骨在翻领下若隐若现,整个人看上去如瓷如玉,干净到透明。林茉莉拆开一个精致的盒子:“阿姨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特意要等今天送你的。”是一块很酷的电子运动手表,表盘的宽度也正衬,她亲手为安问扣上:“祝问问到了学校,分分秒秒都开开心心的。”她刚怀上自己的第一胎,跟安养真相处很客气,但对安问却是视如己出。安问吃完炒蛋和吐司,喝了一杯鲜榨橙汁,便背上了书包。郑伯已将迈巴赫停至门口,昨天夜里新洗了车,从轮胎到后视镜都锃光瓦亮。一家人整整齐齐地送安问至门口,挥了挥手,虽然拼命忍住了,但每个人的笑容里都压抑着迷之激动。安问头皮发麻:拜托,只是上个学而已,被他们搞得好像是要离家冒险!任延家离学校近,穿过体育公园过去不过十五分钟,高一一年,他都雷打不动地先下楼在小球场打个半小时篮球,再回来冲澡吃早饭,继而骑着车以最快速度冲到学校。

打完球回来,偌大的空中别墅静悄悄,只有任五桥宝贝的西森猫过来蹭蹭他小腿,嗷呜一声理直气壮要吃的。任延给它倒了冻干,蹲下身勾着手指逗了它一会儿,才去洗澡。冲完澡,终于见到了活人影,是崔榕裹着睡衣满面倦容地下了楼。崔榕昨晚上忙到后半夜,一大早的哈欠连天:“你早饭吃什么?”任延擦着头发,十分无语地看着她。“哦,”崔榕想起来,返身回厨房,很贴心地帮他从冰箱里取出了两片吐司:“少吃点,忆苦思甜,保持身材。”任延:“……”

三十七度的妈怎么能说出比吐司还冰冷的话。“我去麦当劳,谢谢。”任延套下校服,随手理了理头发,继而不客气地从崔榕手里拿过吐司叼进嘴里,“see you。”“骑车慢点儿啊。”崔榕倚着玄关柜看他穿鞋。穿了一半,任延又把鞋脱了,三两步蹿上二楼,找了瓶十分清爽的香水在腕间点了一下。崔榕鼻子跟狗一样灵:“你干嘛呢?勾引小姑娘是不是?”“没空。”任延蹲下身系鞋带。“哎我跟你说,你别把安问带坏啊,”崔榕生出些后知后觉的警觉:“这安远成的心肝宝贝,带坏了找你负责的。”“我能怎么负责,”任延穿好了鞋,在地上蹬了蹬,取下啃了一半的吐司,对崔榕歪过脸吊儿郎当一笑:“以身相许?”“我看你是找打”“砰!”门摔得整个屋子都抖了一抖。任延单肩挂着书包,三两口把剩下的吐司啃了,去地下车库取上自行车。自行车是宝马的,旁边停了辆很酷的黑色哑光机车,也是宝马的,他满了十八周岁,正在等摩托驾驶执照下来,今后骑机车上学,早上就能再多打五分钟的球。晨间的风吹拂起少年短短的额发,任延眯着眼,横穿过体育公园时,心跳在大爷大妈们晨练的鼓点中渐渐失速。不知道安问见了他会是什么反应。生气当然是会生气的,任延已经做好了准备,觉得自己应该有把握能哄好他。离学校正门还剩五百米处就已经拥堵得走不动了,各式各样的轿车汇成红灯长龙,喇叭和交警的口哨声响彻晴空,任延贴着暗红色的行人步道,重心压低拐弯,车子轮胎与水泥地发出很轻的一声“唰”。“延!延!”卓望道这个二百五从车子后座探出身子,眼放光芒如同呼叫救星:“载我载我!”公路车没有后座,任延没有降速,连眼神都没给一个,伸出手比了个中指,无情地从卓望道眼前滑过。“靠!”卓望道缩回车子里。学校的自行车棚在校门外,任延锁好车,站在原地不动声色地深呼吸了一秒,才迈步往正门口走去。“任延,”有脸熟的女生跟他打招呼,“内个……你早饭吃了吗?我买了麦当劳……”“吃了,谢谢。”任延礼貌点头。眼前人头攒动,到处都是成群结队半生不熟的面孔,任延在岗亭旁站住,掏出手机给安问发微信:“你到了吗?”·安问堵在离校门还剩一百米的地方,因为有人不讲素质乱变道,导致出了追尾剐蹭,郑伯也挺着急的。听到安问手机里任延的语音,他心思动了动:“不如让任延来这里接你,你们一起走过去好不好?否则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确实有很多学生就地下车了。安问只是略一思索便点了点头,给任延回信息:「我在离大门口不到一百米的地方堵着,你到了吗?」任延很言简意赅:「我过来找你。」迈出第一步时,任延心里静了静,想到昨天安问说的“网恋奔现”,忍不住低下头笑了笑。什么乱七八糟的胡言乱语。卓望道知道他一早要去接安问,掐着点报复性地给他发语音捣乱:“延,你变了,我不是你心里最重要的人了,你今天就要离开我远航……”任延忍笑凶他:“闭嘴。”短短一百米几分钟便到了,任延一边找着安问发过来的车牌号,一边手机抵唇,“我到了。”他的话语通过手机听筒传递出来,听着气定神闲,而安问手心却潮潮的全是汗。他拎起书包,打开车门。“等等。”郑伯按下双闪,下车后取过黑伞撑开,绕到安问那边,“小心晒。”硕大的黑伞撑开,伞下,是一个瘦削而白皙的身影,头发碎碎短短的,只光洁的额前有些微落发,眼睛是微微下垂的,像做了眼睑下至那般,但瞳仁在阳光下晒成琥珀色,看着便更添乖巧。安问一下车就有人盯着他看,以为是高一新生,惊异于今年新生的颜值质量。他给任延发回复信息,“我已经下车了。”一行字刚打完发送出去,抬起头时,看到正前方的人。这不是……卓逸群?树影斑驳落在他肩上,光影间,在这样混乱嘈杂的老街边,他无疑是英俊到瞩目的。安问歪了下脸,眼里流露出困惑,但随即自己找到了答案,高兴地冲“卓逸群”挥挥手,打着手语:“你也在这里上学?”任延心里叹了声,走完了最后的几步,脸上收拾好表情,怀着死马当活马医的觉悟,他准备跟安问认罪。“你已经跟任延见过了?”郑伯问。安问刷的转过脸,不敢置信地看着郑伯,“你在说什么?”“任延,你不是在跟他打招呼?”郑伯也被他搞得迷糊,笑了一声,“看来你们俩已经很熟悉了。”安问愕住,傻傻地站着,半晌,比出来的手语近乎一字一句:“你再说一次,谁是任延?”聪明如郑伯,很快便意识到了不对劲。安问转过脸,死死地盯着几步之遥的任延,刚刚还兴高采烈的脸上渐渐冷静了下来,变成面无表情,继而抿咬着唇,脸色止不住地发沉。那并非是单纯的生气,更多的还混杂着委屈和愤怒东窗事发,任延自知死到临头,只能硬着头皮走完剩下几步。到了安问跟前,站定,喉结心虚地滚了一下,他才说:“早上好,……我是任延。”安问盯着他的眼眶渐渐湿润,眨了一下,近乎落泪的瞬间,他负气地狠狠推开任延,一个人埋头往前走。“哎”郑伯叫了一声,无奈地跟任延对视一眼,“你骗他了?”任延抬手蹭了蹭鼻侧,还好意思“嗯”,迈开脚步追上安问。“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骗你的,那天在医院,我问你在哪里,你骗我说在家里,我是真的想给你药,看到你身份证才知道是你”安问甩开他手,咄咄逼人:“那你也可以跟我说实话!”“当时确实是脑子一抽,想你既然要瞒我,那我当面拆穿你应该很尴尬。”安问猛地站住,“那后来呢?我跟你说迷路,你来找我,你也可以说!”“我……”任延词穷,默了半晌,喉结滚了滚:“……我故意的。”“去死!”安问攥着拳头怒气冲冲往前走。为什么任延会是这个混蛋?安问匪夷所思,觉得老天跟他开了个大玩笑。他心心念念的任延,会拉大提琴,学习成绩很好,英俊高大充满正义感,只要念着他的名字,安问就会生出无穷的安全感,而不是现在这个这个打架、装逼、男女不分,还眼瞎撒谎的混蛋!“别生气了,我承认是我的错,喂……”任延试图去牵他的手。省实的学生们虽然形色匆匆踩着预备铃,但不代表瞎了所有人都看到任延在哄人还失败了。日,这诡异的,今天是不是要下雪?“我不想理你,你不是任延。”安问忍住眼泪和委屈,嘴巴瘪着,恐怕一张嘴就会哭出来。“我确实是。”任延好声好气。安问扭头就走,怕再多看一眼心态就会彻底崩掉。偏偏身边有人打招呼:“任延!”安问捂住耳朵,啊啊啊啊啊不能再听了!任个屁延!“任延,这你朋友啊?”朋个屁友!任延看着安问的背影,很不厚道地笑出声:“我发小。”还笑!笑你个大耳光!“高一新生吗?”这句话提醒了任延,他闲插着兜:“喂,右转。”安问埋着头跟头小牛犊似的,直冲冲地往高一部走,听到声音,心里怒冲冲地哼了一声,攥着拳又闷头往高二部走。“五楼。”任延好心提醒。身后一声“噗”笑,“你发小好可爱。”安问绝望地闭了闭眼,觉得天都黑了。脚下被台阶一绊,身体往前扑的同时被一只手稳稳捞住:“这么生气啊?”任延在他耳边低声,深邃的目光无奈温柔:“连路都不会走了。”安问又想推开他,任延却是顺着手腕往下顺势一牵,将安问的手牢牢地握在了掌心:“我带你去新班级。”一则新闻比他的脚步更快地飞到了十五班。“我的妈呀快扇我一巴掌快快快!我看到任延牵人手了!”?第十章

上五楼的学生乌泱泱的,都晓得快迟到了,脚步蹬得飞快。安问受不了出这洋相,轻轻甩开任延的手:“别碰我,不熟。”将一双手都插进校服裤兜里,看着怪拽的。十五班教室在五楼,跟AB班还有十四班连着,走廊最末一间教室是答疑室,尽头一边是男女洗手间,另一边则是高二年级理科组的大办公室,办公室的斜对面的楼梯拐角下,则是放值周用具的杂物间。安问保持着这种姿势从十五班前门而入,整个教室都安静了下来。上一秒还在谈论被任延公然牵手的那个人是谁,下一秒正主就出现在了眼前,看上去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所有人:哦嚯。教室里响起一阵此起彼伏的咳嗽声。任延摸了摸鼻子,眼神越过众人,径直找到了最后一排的前同桌林松松,微微一撇下巴。延哥的命令根本不需要言语!林松松啪地一下站起来,对安问道:“新同学!嗨这里这里!你的位子在这里!”安问循声望去。这是靠近窗户的一组,那个跟他打招呼的男生已经麻溜儿从桌面收拾好了书包。安问被全班行注目礼,虽然觉得事有蹊跷,但还是点点头走了过去。“谢谢。”他比划着,两手大拇指往下压了压。“……啊?”林松松傻了。看来这个班里的人还不知道他是哑的。安问指了指自己的嗓子,摇了摇头。林松松恍然大悟:“……咽喉炎!”安问还没来得及无语,林松松脑袋上就挨了一巴掌,任延强势压低他,凑他耳边低声快速:“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林松松双目惶恐:“对不起,我冒昧了,含糊了,轻浮了。”最后一分钟预备铃打响,班主任钱一番抱着花名册进来,看了眼班里的状况:“都到了?哟,座位都找好了?正好,任延,”钱一番指指讲台旁边的座位:“你坐这儿,安问跟林松松坐。”任延:“?”

有没有搞错?讲台边一左一右两张座位,被所有人戏称为VIP雅座,是各科老师重点关照对象。“看什么?本学期你是重点关照对象,给我老老实实的,观察你个一个月再说。”敲敲讲台,“赶紧。”任延深吸一口气,忍住了当堂骂人的冲动,走到前排,砰的一声把书包一扔,拉开椅子大马金刀双手抱臂坐了下去。“那么是这样子啊,”钱一番讲话口癖贼多又啰嗦,清了清嗓子:“新同学大家也看到了,来,安问,上来跟大家做一下自我介绍。”安问推开座椅,从教室后走到前排。他不紧张,只是弄不懂该怎么介绍自己,毕竟……“我叫安问,安心的安,问心无愧的问。”台下茫然,钱一番咳嗽了一声,也有点尴尬:“老师帮你写黑板上好不好?”安问点点头,钱一番从粉笔槽里捡起一根新粉笔,“安”“他说他叫安问,安心的安,问心无愧的问。”身后传来声音,他疑心地转过头,看到任延还是那幅纨绔坐姿,但说出口的话却很笃定。“你看得懂手语?”钱一番如获救星。任延自矜,只是稍稍颔首:“略懂。”安问垂下视线,与任延轻触。咔的一声,钱一番扔掉粉笔,“那行,那你再帮安问翻译翻译。”安问只好重新说,只是这一次,他的速度放缓了许多,动作也标准了许多:“我叫安问,听力正常,不会说话,但我打字很快,所以可以和大家用打字交流。我之前没有上过高中,只旁听过,没有擅长的特长,喜欢听音乐,偶尔会打一下排球,拉一下手风琴。”任延虽然恶补了半个月的线上手语课,但有些手势也是半蒙半猜,所幸安问比的很多手势是汉语的动作意译,他勉强能串联起来。话音落下,安问的双手也跟着一起落下,他抿了抿唇,转向任延对他微微鞠躬表达感谢。任延对他的感谢很不爽。安问是不会对“任延哥哥”鞠躬表谢的,也不会对“卓逸群”如此。他忽然微妙地意识到,在安问这里,他现在什么身份也不是了。莫名其妙的,台下响起鼓掌声,全班对着安问鼓掌,哗啦啦的,仿佛他刚才是做了多了不起的一番演讲。

安问愣了一下,眼睫弯起,两只手举在身前摆了摆。任延双眼不悦地眯了眯。他的发小有些过于可爱。钱一番拍拍他肩:“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来了十五班,那就是十五班的家里人,多用功少睡觉,别跟任延学坏噢对,”钱一番摸摸脑袋,“刚忘了哈,你得跟任延坐一块儿,这样,你坐第一排,任延后面。”他跟任延个子都高,这一调整,整个班的男生都跟着调,全排两人同一小组去了。安问的同桌是女生,叫严师雨,个子小小巧巧的,但长得挺漂亮,马尾辫又直又长地在脑后束成高高一束。“同桌,以后咱们怎么交流呀?”严师雨小声问。安问对此早有准备。下了第一堂课,他就去办公室找了钱一番,把自己智能手机里的电话卡交了出去:“老师,我不能没有手机。”他极快地打下一行字,眼尾下垂的漂亮眼睛里掩着紧张与拘谨。钱一番也跟孙向前及老邢讨论过,特事特办,既然学校收了他,那肯定要尽量照顾他的学习生活。他象征性地收下安问的sim卡:“虽然我不知道你有几张卡,但你愿意主动跟我商量就是好事,手机你今后就留着,不过上课自习玩游戏让我们看到,那该罚还是要罚。”安问点点头。他不知道,他来年级组办公室的这十分钟,教室里都炸锅了。“草,新同学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我可听说了啊,他成绩稳进A班!”

“真假的?那怎么来我们班了?”

“真的啊,理综能排前三!”

“牛逼。”卓望道也摸了过来,趴在靠走廊的窗台上跟任延隔空闲扯淡:“哎你们班内转校生呢?我们今天可是刚上课就被‘搞学分’一顿屌啊,说一整个A班还不如一外市的转校生。”“搞学分”和外市转校生同时站到了他身后。任延本来是想勉强理一理卓望道的,但考虑到他每次这倒霉劲儿,还是决定离他远点儿,免得雷打下来顺道劈到自己。“说话啊延,你今天好矜持。”卓望道像青楼揽客的。高雪芬拍拍他肩:“卓望道,我看你很喜欢十五班嘛。”十五班集体拿书做用功状。“高”卓望道跟猫受惊似的抖了一抖,狗腿地笑开了:“老师,我就是上厕所经过……经过……”“找转校生啊?哝,要按上期末的成绩,安问排名确实在你前面。”高雪芬挑了挑眉:“上期末倒退了五名,月考我等着啊,再退叫家长。”“卧槽安问?!”卓望道瞳孔地震。安问把他看作跟任延一伙儿的,冷心冷脸地看着他。“我去任延还说你可能要被退学……”卓望道语无伦次:“所以你是为了他才来十五班的吗?”安问比了个“x”,被当众说破的感觉并不好,他脸上刺挠,余光瞥了眼任延,用力抿着唇,将手语比得不容置喙:“当然不是,我又不傻!”“不是就好不是就好,”卓望道看懂了他激烈的否认,拍拍他肩膀,语重心长甚是宽慰:“要不然你可真是纯纯一个大冤种。”大冤种走回座位,敦地一下坐下。想生气了!下一节课是英语,他勉强收拾心情,拿出崭新的英语书,俯首认真预习起来。太全神贯注了,以至于身边严师雨“嘤”了一声也没听到。过了会儿,一张小纸条递到了他眼前,「真的是为了任延才放弃了A班么?」安问接过字条。这严师雨也真是的,好好一漂亮姑娘,字写的这么狂放。他一笔一画回:「不是。」纸条又递了回来:「你跟任延什么关系啊?」安问冷冰冰地回:「不熟。」「但是任延说你是他弟弟、好朋友、发小,他是骗子吗?」安问在“弟弟、好朋友、发小”的头衔中恼怒,想发火发不出,心里觉得难受,但难受之外,似乎又有点好受。别扭地回复:「不是骗子。」这个严师雨写字怎么这么快啊,他刚回过去,那边就又来了。「那你原谅他吗?」好越界的问题。英语老师孙向前踩着铃声进教室,“作业都收收啊,准备一下随堂测验。”“啊…………”教室里一阵怨声载道。安问的笔尖停住,抬起脸,先看了眼孙向前,继而才反应过来不对劲为什么是小小的背影,窄窄的肩膀,长长的马尾辫

那么大一个一米八六的任延呢?!安问猛地扭头,刚刚还在纸条上龙飞凤舞的人此刻正襟危坐,鼻梁上架了一副薄薄的银框眼镜,优越的轮廓从侧面一览无余,偏偏转过来的目光却是那么无辜:“她忘记带眼镜了,我勉为其难跟她换个座。”安问气得把纸团揉成一团。严师雨敢怒不敢言,安问是不是大冤种她不知道,但她可真是个纯纯的大冤种!孙向前按小组分完卷子,瞥了眼两人:“安问跟任延坐啊,挺好,任延,多带带安问,争取帮他英语提上去。”任延接过卷子往后分发,装得人模狗样挺沉稳地说了声:“好的。”

余光瞥见安问似在打手语。孙向前果然问:“说啥呢?”任延按下他手,微笑道:“他说能跟任延当同桌真的太好了。”安问:“……???”

他生气了!真要生气了!任延捏住他手:“嘘,嘘”凑他耳边哄:“就一节课,就一节课好么?”膝盖轻撞他一下,“你看,我最贵的鞋子,为了见你特意穿的,允许你踩一脚。” 谁稀罕啊!安问瞪着他,脚尖踩上任延的,由轻及重,最后用尽全力地碾上了一脚。任延倒吸气攥紧了笔,但面不改色,保持微笑挤出三个字:“很荣幸。”随堂测验三十分钟,后十五分钟由同桌间交换试卷互相批改,孙向前随堂讲解。安问知道自己英语几斤几两,卷子攥在手中,莫名地不想给任延看。内心倔强了两秒,终究松了手。答案报完,任延满分,安问一片红叉。其实这张卷子并不难,班里能拿九十以上的比比皆是,正因为如此,才更显得安问基础薄弱。孙向前讲得很潦草,只着重讲了两个句型的完形填空,任延听得百无聊赖,眼睛瞥到安问订正改错的侧脸专注无比,但耳尖和脸颊都泛着红。孙向前不拖堂,下课铃声响起,他的讲解也刚好结束,扔了粉笔收了教案,一秒也没多待。任延回到课桌边,从堆成小山的练习册和文件夹里抽出了其中一份。“问问。”眼前扔下了好几张卷子。安问抬起头来,不太想理他,乌黑的瞳眸冷冰冰的,恹恹地打了句“干什么”。“可不可以教教我?”任延心虚地抵唇咳嗽了一声,将卷子一张一张摊在安问面前。嗯……45分……67分……83分……124分……91分……145分一猜这就是英语的。安问瞪大眼睛,被分数震撼了。

“你生物都没有及格。”

“化学也只是刚过及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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