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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桓想都没想,一句话音色嘶哑的话已经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又没哭你的丧,管得着么?”
他们俩就好像一对易燃物,三句两句就搓得火花四溅虽然是打架地火。
褚桓话音没落,小腹上就已经重重地挨了一拳,他猝不及防间一口气险些没上来,踉跄着后退几步,后背跟山壁来了个凶狠的亲密接触,这一下撞得猛,褚桓前胸后背闷了一下,山石中间的沙烁都跟着“扑簌簌”地落了一团。
褚桓心里骤然升起了一股不知今夕何夕的无名火,抡起拳头就冲对方的脸招呼了过去。
勾拳正中,那人闷哼一声,脸扭到一边,低头捂脸,然后吐出了一口血沫来。他恶狠狠地怒视着褚桓,眼睛里莫名的仇恨呼之欲出,一脸誓与仇人不共戴天的气势,咆哮说:“你丫居然敢打老子脸!我他妈碰你脸了吗?啊?姓褚的,今天咱俩没完!”
褚桓的话接得也快,仿佛贬损对方是他永远不退化的本能:“打你那鞋拔子脸是给你整容。”
那人听了这番言论,就仿佛听见了开战的号角,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还光着,扑上来就要跟他干一架可见脸比什么羞耻心重要多了。
结果被中途伸出的一只手拦住了拳头。
南山皱着眉挡在褚桓前面,将对方的拳头捏得寸步难行。
这么一看,南山发现这个奇怪的新生守门人长得浓眉大眼,虽然肤色与其他守门人一样,都是惨白惨白的,却奇异的没有守门人那种水鬼似的群体气质,他一扬眉一怒目,满是桀骜跟欠揍。
新生的守门人瞪着南山:“哥们儿你谁啊?”
南山脸上的诧异一闪而过,他当了这么多年族长,也没见过这么不走寻常路的守门人,当时卡着对方的拳头,将人往后一推,淡淡地说:“你别管我是谁,打他就是打我。”
“那个谁谁,你还能要点逼脸么?找帮手……”新生的守门人骂骂咧咧地吊着眼,可是当他仔细打量南山这个“帮手”的时候,他的表情突然迷茫了起来,渐渐的,他收起了刺猬一样的敌意,似乎是十分不确定地低声说,“你是……守山人?”
他最后脱口而出的居然是标准的离衣族语,褚桓一下就愣住了。
南山说过,圣泉里走出来的人,再像,也不是当初那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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