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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间大门被“砰”地打开,迎面扔进一人,松问童和乌子虚正互相发狠较劲,一看见木葛生都愣了,“老四?”“灵枢子?”
木葛生往地上一躺就开始撒泼表演,荒腔走板吱哇乱叫,“爱妃们且住手啊――”
柴束薪站在一旁,面无表情道:“他喝多了。”
“我去找赵姨熬解酒汤。”松问童拔腿就走,走到门口才反应过来,“不对,让他先躺着!我们还没打完!”话音未落,被柴束薪一根银针定住,“你干什么?!”
“劝架。”柴束薪捏着针,看向乌子虚,“你还打吗?”
“不打了吧。”乌子虚见状叹了口气,将姑妄烟杆放在一旁,“我也撑不住了。”
“果然还是老三讲道理。”木葛生骨碌爬了起来,四下环视,“您二位这是在这儿拆迁呢?”
“你好意思说我?我这是为了谁?”松问童反应过来,横眉怒斥,“吃里扒外的东西!”
“老二你消消气,消消气,气死自己谁如意。”木葛生捡了张还算完好的凳子坐下,看着房中三人,忽而一笑,“除去七家议事那次不算,咱们四个有好些年没这么聚在一起了。”
柴束薪依旧寡言,乌子虚累的说不出话,松问童冷着个臭脸,爱答不理,一时间竟无人开口。
“得,往年都是我唱戏,看来今天还得我独场。”木葛生拎过一只没被打坏的点心盒子,掏出一块酥饼放进嘴里,边吃边道:“最近发生了许多事,前些天我昏迷不醒,大家也没个时间商量。我想了很多,在座都不是外人,咱们直接摊开来说。”
木葛生讲了很多,从当日闯入阴阳梯遇见阴兵、包括梦中所见所闻、以及醒来后乌孽在船上和他的对话、甚至是柴府中众人对峙、到他坚决不肯起卦,从头到尾,无一疏漏,只是隐去了药家与木司令一节。
木葛生讲完,嚼着酥饼心想:我可真是难得一口气说这么多实话。
眼角又去看柴束薪,见对方面色无异,仿佛早已料到他会隐去这一节。
木葛生撇撇嘴。这人可真是越来越没有意思了,哪像当年,一点就着。
“是你做得出来的事。”松问童被扎的动弹不得,还维持着出门的动作,冷哼道:“既然你已决定不起卦,只怕七家大多会撤离,怎么守城,你想好了吗?”
木葛生耸耸肩,土匪似的道:“这不是有你们么。”
“你他妈还真当自己打劫来了?空手套白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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