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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明明都狠心走到渭水了,又大老远折回来见阿玉一面。这浴汤不是为了清洗所谓的“脏污”,是为了这多出来的一趟做弥补。
小涯继续捂着脸,嘴里却咕哝道:“什么舍得不舍得的,老夫可不是婆婆妈妈的人。老夫是惦记滕娘子的石冻春和蟠桃,这样的好酒好果子别处可觅不着。”
滕玉意刚才还为小涯满不在乎的告别伤心,这会突然又有点酸楚:“小涯。”
蔺承佑想了想,让小涯钻到剑里,起身道:“你等着。”
到床边坐下掀开床幔往里看,发现滕玉意重新穿上了外裳外裙,便拉着她下床,倾身在她耳边说:“我出去要汤。”
滕玉意红着脸嗯了一声。
不一会儿,嬷嬷们鱼贯而入。一拨负责奉热汤和巾帕,另一拨则端着一盘盘鲜果和一壶壶美酒。
蔺承佑是最后一个进来的,手里还提着两壶样式特别的酒。
嬷嬷们只当是新妇要吃喝,安置东西时,不免含笑打量坐在床畔的滕玉意。
蔺承佑却道:“这一天我也没好好吃东西,这会儿早饿了,干脆好好吃喝一顿再睡觉。”
说着屏退嬷嬷们,把酒放到案几上,清清嗓子道:“我去盥洗了。”
滕玉意没好意思回视蔺承佑,只应了一声,走到案几前坐下,敲敲剑柄:“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