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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左右家中也只剩下我一口人。”宴江按着早就编排好的借口答,有些心不在焉,“省城或许更适合读书。”
“长居省城,再也不回锦县了吗?”
那鸟背对着人类,面对着天上圆月张了张翅膀,扑腾两下又重新站稳,枝条不太粗壮,被带得上下晃动。
宴江一动不动地看着。
“也不算……若能寻到立足之地,该再回来一趟,请上家父家母的牌位一同迁居。”
鬼王的黑鸦与普通鸟类最大的区别,便是那双邪性的红眼,宴江在等它转过头来,已经无甚心思还放在这场叙旧上头。
“为何此番出行不一同带上呢?”
许是蔡立德追问的声音有些大,惊扰了那鸟儿,它动了动,似乎要转过身来。
时间在这一刻似乎被放慢了。
宴江喉咙发紧,眼睛眨也不眨,他没有回答蔡立德的问话,更无暇去注意到对方异常的不礼貌。
这样的山野,衬着月色,入眼几乎只有黑与白,暗与亮。
以至于黑鸦一双闪着妖异红光的眼,便显得格外刺目。
一瞬间,宴江脸上血色退尽。
他僵硬地往后退了一步,撞上来不及闪躲的蔡立德。没有时间去说些场面话,无限收小声音,轻到宛如窃窃私语:“先别说了,我们快回棚子去。”
“为何要回棚子?”
“他找来了,我、我……”喉咙已经抖得无法成句。
他与黑鸦那双冷冰冰的红眼对视,像是被钉住一般,无法挪动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