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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望津毫无意识地歪在榻中,一只白净的手从被角露出,上面还有些许水渍,被药水蒸得透着粉色。
江南萧看了眼,脑中闪过方才看见大片大片的粉,他动动手指将被子掖了掖,把他露出来的那只手塞了回去。
接着,江南萧便在给人穿衣和直接去让刘医师过来之间犹豫了瞬。
片刻后,杜建带刘医师进门。
屋子中摆了个浴桶,地面淌着大片的水迹,水溅得到处都是,像是打仗了一般。
杜建不禁愣了愣,刘医师亦然。
前者心中暗忖:怎么,主子是和小世子一起洗的吗,水都翻出来了。
榻前,挂了一排衣裳的衣桁充做屏风将整个床榻遮挡在后。
听到动静,江南萧从后显露身形,他正将一只手握在掌中,那只手落在他手心同他略深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有些……白得晃眼。
“过来把脉。”江南萧对刘医师下令,末了低声开口:“方才他泡药浴昏倒了。”
刘医师几乎瞬间便回过神上前把脉,杜建闻言则不敢再多瞧,低着头等待吩咐。
“嗯……”刘医师沉吟,“敢问大公子?今日小世子吃了什么?”
“药膳,”江南萧把江望津先前用过的药膳一一说了一遍,沉声问,“可是与汤药药性相冲了?”
按理说,这入口的东西赵仁应当会注意。
刘医师点头,“是这药膳中有一味药同药浴中的草液有些微相冲。本来也无甚要紧,可小世子这身子……”
旁的人用也就用了,不会有什么大碍,可放在江望津身上则稍有不慎便是致命了,因而才会泡着泡着就昏迷了过去。
江南萧心绪杂乱,郁气翻腾。
早知如此,便不该让他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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