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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纹身吗?”等他全部写完,将酒倒上去的时候,女孩小心地问。
他抬起头,额头沁着汗,勉强笑道:“不是,只是想记下一些事情。我的记忆力不太好。”
女孩到最后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记住什么,可是,那一幕却震惊了她好多天,在斯冠群离开后,女孩也曾尝试过将铁丝戳在皮肤上,可是,那尖锐的疼痛,让她赶紧扔掉了手中的工具。
原来那么疼。
到底是多重要的事情,需要用那样的疼痛做代价,才能让自己永远不要忘记?
又过了许久,他们收到一个没有署名的汇款,数目惊人,许多人都以为是真神显灵,只有女孩知道,不是真神,一定是那个奇怪的、总是发着呆努力思索着什么、又总是让人移不开眼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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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睡得很少,甚至不敢静止不动,情况只会越来越糟糕,他明白,村里的老人说,多动动就好,于是,他真的努力让自己多动动,勉力用那些不太听使唤的肢体去从事一些事情,他也会将每天的事情记下来,用随身的笔记本,他感受到衰退的步伐,不过,情况却比许少白估计的乐观多了,也许,最原始的方法便有最原始的功效。然而,越来越糟糕的身体,也让他遭遇了一次又一次不堪。
他从不知道自己终有一天,也会成为弱者。
唯有自嘲。
他已经知道了她在哪里,密祜或者法国,莫梵亚一直在她身边,那是一段平静的生活,许多次,远远地看着一家三口的身影,斯冠群会想:自己为什么还要回来?
回来目睹着她一点一点离去?
可是身不由己,可是不能不回。
哪怕只是远远地看着。
哪怕她在其他人的身边,也希望画面能停在那一刻,因为不能去想象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