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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2页）

那眼神像是一根刺，扎进了他脑海里，张秉世心神不宁，准备再去案发现场周围逛逛。

他驱车灯红灯时，忽然看见了路旁公交站牌下的唐镜堂。因为狂风暴雨，公交站牌处没有人，唐镜堂拎着散架的伞，闭着眼睛旁若无人地嚎啕大哭。

张秉世从没见过一个人那样哭，就好像，就好像全世界都在陪她一起哭一样。

张秉世不敢打扰她，一个在人前正经惯了的，才更需要宣泄。他把车停在一旁，默默注视着她，等她哭够了，搭上了另一辆车，张秉世才放心离开。

那天之后，唐镜堂再也没有来过。

记忆复现，张秉世看着成熟了许多的唐镜堂，回归正题道:“唐医生昨天 6:37 分去了太平间，去干什么？”

唐镜堂道:“我朋友在里面，我去看看。”

张秉世顿了顿，心底的愧疚让他下意识避开这个话题，可职业道德不允许，他道:“被烧成碳的死者几年前与陆元有些龃龉，你知道吗？”

“当然知道。”唐镜堂坦荡到陆元觉得他想错了方向。

“你了解他的病因吗？”

“我现在被调到口腔科，对其他病人不是很了解。”唐镜堂如实回答。

“他是心源性猝死，也算是一种突发状况，你也不能控制。监控也显示你没有去过那里，我们只是再确定一下。”张秉世故意让她放松警惕，然后把病因说错，照常理而言，一个医生很难忍受别人瞎说病因。

什么也没有诈出来。

唐镜堂表情认真且迷茫，点点头，道:“死了这么一个作恶的人我确实开心，我配合调查也是应该的，但我是守法公民，不会杀人的。”

对面的女人太过镇定，但张秉世还是不死心，他不相信铁鸡真就这么死了，就连尸体也化成了灰，便继续问着。“离开太平间后你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