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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羲光发现,她的泪水流干了,眼神变得更加澄澈,他逐渐在她那双清棱棱的眸子里,找到了些名为爱的东西。
“你不要害怕,师兄,我现在不是还在这里嘛,”宣清仍笨拙地安慰他,双手揽着他的颈子,一字一句地说,“不过呢,偶尔害怕一下也不是不行。”
“我之前听楼里的姐姐们说,一个人要是害怕的话,只要夸一夸,夸一夸他就不怕了。”
“你已经很棒了,师兄。”
凌羲光错愕了好一会儿,心中确实不再像先前那样苦涩,反而泛起一丝丝甘味,像吃了一勺蜂蜜。
“我的师兄是全天底下最好的师兄。”她喃喃着,嘴唇轻轻印上他湿润的眼角。
“他能做很多别人不能做的事,比如给我扎辫子,缝小衣,还有……唔!”
凌羲光回过神,眼角还余有被触碰过后的细腻触感,一时血气上头,俯首擒住那喋喋不休的软唇。
两个笨拙的人,连亲吻也是笨拙的。
牙磕着牙,舌头乱动,像小孩子过家家。
这让宣清忍不住笑出声来。
凌羲光被她笑得脸上红透了,却不忍放开她,静静感受着那副柔软身躯下的暖意。
若让他描述宣清的魂灵,那他大概也只能用那个词。
柔软。
两只细胳膊抱着他,让他不要怕。
分明她自己都怕到浑身发颤,尾音发抖,可她却依旧这样执着地,用自己柔软脆弱的魂灵,去触碰,包容他的一切突兀,一切莫名其妙的,难以名状的情绪。
是他太粗心,是他钻了牛角尖,一直没有察觉,进而想错了。
宣清没有对他不好,她只是……有些害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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