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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间用饭菜的时候,宵明又问起了秦绰的事,知道他身份后就没有多问,似乎也不好奇他为什么要帮谢星摇。
“前辈与白霜前辈相熟,那可知道谢星摇的父亲是谁啊?”秦绰打听着。
宵明摇头:“这事我是真不晓得,但当年是白霜帮着江湖镖局去押躺镖,本来说半年就回,结果两年后我才见着她,那个时候她怀里就有个娃娃了,她一直管那孩子叫小名,直到那是哪一年来着……反正是跟季如犀他们去南边投军同年,她把娃娃送到循剑宗,给孩子留下一个名字,叫星摇,人就走了。我再听说她的消息时,人也已经没了。哎,这孩子的事,本来也没几个人知道,我是恰巧在循剑宗疗伤才知晓,她也是不想这孩子与她再有什么关联。”
“那谢,是她父亲姓氏?”秦绰问,心里隐隐不安。
“那就不晓得了,我就记得当年留了个名儿,姓或许是循剑宗的老家伙瞎取的,或许是白霜交代的。”
“前辈可知当年白霜前辈是去了何处走镖?”
宵明尽力想了想,好一阵才道:“似乎……是京城。”
秦绰的手顿时握紧,面上没显露什么,看着宵明留下的蜡烛发呆了一阵。他非得留下来照顾谢星摇,温凉秋怕半夜出事,就只能先捆住谢星摇的手脚。
侧卧在床上,他握着她被捆在一起的手将她窝到自己怀里。均匀的呼吸显得这夜里宁静清和,她突然动了动,秦绰僵硬着看她自然而然地在他怀里寻了舒服的位置,又不再动。
松了口气,秦绰抱着她,倒是睁眼了大半个晚上。他想着回去之后要把人安顿在哪儿,要怎么去循剑宗把陶雀请来,怎么躲避那些门派的追杀。
谢。
秦绰想起这事突然心头一紧。若不是这姓氏与她真有什么关联,她师父再怎么胡乱取,也不会去选这个字吧。
这是皇族姓氏,白霜恰好是去的京城。
他摸着她的头,想着这件事也不是现下要考虑的,到了后半夜才在千般思绪里睡了过去。
上路几天,眼看着离循剑宗越来越近,谢星摇昏睡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温凉秋说看脉象是没什么变化,但总是不安更多。
谢星摇这些日子总是分不清梦境与现实,她好像在昏睡的泥沼里看到了很多景象,彻底的陌生。时不时耳边是尖厉的斥责声,还有被什么东西撕咬的感觉。她在一个迷宫里打转,好像每一堵墙背后的景象她都那么熟悉,却又打不破那墙,看不到什么。
“再有三两天也就能到沂山附近了,咱们先去哪儿?”温凉秋问。
给谢星摇喂下一些水看她勉强吞咽之后,秦绰才道:“去逍遥市吧,他们肯收留,也方便去找陶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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