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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很严重的偏头痛,加上当时怀孕几乎没有办法听见异动,蒋绵连上下楼梯都不会发出声音。
她还记得也是在这个餐桌上,筷子掉落到地上后的声音让孕期情绪本就不稳定的自己突然崩溃,之后餐桌底下以防万一都铺着一层厚厚的绒毯,只是打扫起来很不方便,需要每日清洗更换。
这是蒋绵想出来的办法,如今面前这两个人比一百个蒋绵加起来都惹她心烦。
蒋书侨倒是挺意外,老妈竟然会提起蒋绵?
他捏着蒋槐安整张脸揉圆搓扁,弄得小屁孩眼泪汪汪还不算,漫不经心地对沈云开玩笑:
“那让蒋绵回来陪你住?我是无所谓,这个家有他没他一个样,说不定你给他打个电话他明儿真有可能回来。”
也许会有奇效,因为蒋绵从前喜欢讨好沈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沈云冷笑了一声,让他吃完赶紧滚。
“你这周抽个时间见见汪叔叔的女儿,Paris Wang记得吗。”
“不记英文名,要谈生意我做不了主,没听见有人说我没长脑子?”
沈云抬眼警告他好好说话接着抿了一口酒回忆,“汪巴黎你没印象?我记得你高中她来家里吃过饭,她那时候在矫正牙齿,一见你就捂着嘴。不过女大十八变,现在和你登对得很。”
蒋书侨这下是真要走了,不管是谈生意还是相亲他都爱莫能助,一听这两个字脑子里会自动换算当地时间,条件反射般整个人开始心肌缺血,血压升高。
“以后别提这名字,我过敏。”
蒋书侨的来去像阵风,还是阵龙卷风弄得一顿晚饭吃得不像样。
蒋立风被他训了一个晚上,算是明白这国外可真不是什么好地方,一天天讲自由讲民主把他惯出毛病来了。
老爸在身后指桑骂槐,蒋书侨懒得和他说什么挥挥手开车去了槐山,爷爷已经睡了,他不想再叫醒老人徒手爬到二楼,那扇推窗常年不锁是他小时候的习惯。
房间里什么都没变,门背后的刻痕摸上去深深浅浅,过浅的那道是蒋绵刻的,他当时抬头问哥哥,尾巴还会再会长吗?
蒋书侨还能想起那种天真有邪的语气,尽管时间常把人推进漩涡怎么一眨眼就过了那么久?
“当咱们翻过眼前这座山,到了另一座山头,会看见一座朱红寺庙里有水缸粗的赤色大蛇,它老人家盘在那里,就看哪家调皮小子到处乱跑好把他吃掉……”人迹罕至的深山,却有人轻声念叨着故事。念到最后,自己笑了起来。“那小子这么传不怕我找上门来么?”伴随着声音落下,寂静无声的山野突然响起金铁摩擦的扣鸣,赤色的庞然大物隐没于幽潭,在岸边留下一则陈旧的故事书。故事书摊开的纸页已经微微泛黄,上面有一行字这样写到——“南山有庙宇,眠赤仙。目如金火,体若红钢。伴风雨吹息,照苍生明晦。名南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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