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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海风咸咸的，有什么东西随着海风落在黎朔眼睛里，温温热热。

是赵锦辛的眼泪。

人类的眼泪原来是咸的，黎朔觉得一阵鼻酸，他还恨赵锦辛带来的一切，但他从没想过要遗忘，也从不后悔自己交付的感情。

黎朔看出赵锦辛眼里最后的挽留，他伸出手，在冷战之后头一次抱住赵锦辛。

“我不会忘了你，锦辛……我爱过你。”

第一次在在情动以外的气氛里听到黎朔说“爱”，不同于他随口可说的“爱”，黎朔只要说出口就绝无半分掺假。他瞪圆的眼睛还来不及涌上喜悦，就感觉到耳边落下一个吻。

“再见了……”

怀中一空，人鱼擦着他的手腾空，在橙红的夕阳里一跃而下。赵锦辛跌跌撞撞地追到悬崖边，趴在岩石上往下看，他看到黎朔破水而出，在族人的欢呼与簇拥下，乘着海洋游向远处的夕阳。黎朔的笑容毫无阴霾，是他从未见过的明亮。

赵锦辛一直看着他，直到夕阳沉没，那道身影消失在灰黑色的海面。

人鱼回归了大海。

而他失去了他的爱人。

颜

第11章10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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