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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堂外忽然传来一阵躁动。
“将军!将军你怎么了!”
“……将军昨晚处理了一夜公务未曾合眼!这是体力不支冻晕过去了!”
顾听南闻声丢下算盘,去看另一只算盘。
那只算盘倒在雪窝里,嘴唇乌青,刚被两名下属一左一右扶起来——
“快把他扶进去呀!”顾听南急声道。
那两名士兵交换了一记“这合适吗”、“将军的名声是否会受损”的眼神,“犹豫”了一瞬之后,到底还是照办了。
王敬勇被扶了进去,放在床榻之上,身上压了两床厚实的被子,顾听南又让伙计端来了火盆。
见那人还是没有要醒来的迹象,顾听南又使伙计加了床被。
这次是褥子,不单厚实且还硬实,足斤足两十斤棉花。
“……”守在一边的两名士兵欲言又止,疯狂地交流着眼神。
将军还好吗?
然悄悄看去,只见紧闭双眼的将军紧抿着唇角,隐有刚毅倔犟之感显露。
他们那一生好强的将军啊……
二人只得在心中暗暗掬一把泪。
“我这赌坊里的被褥可都在这儿了。”顾听南走到床边,看着那额角已冒出汗珠的人:“不然你们还是把他抬回去吧,已是年关了,我这开门做生意的,死了人多不吉利——”
听得“抬回去”三字,不及那两名士兵为难,床上的人已然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睁得很急,却又拼力显得足够虚弱茫然:“……这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