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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意先记得之前也有个学生为了他修哲学的双学位,但那个人似乎后来真爱上哲学了,选择考研,读博,博士毕业后去了其他高校做讲师,两个人就没怎么再联系。那个学生去年领证结婚了,婚礼还邀请他去,大大方方地和其他人介绍自己是他的恩师,和他相处的全程文意先都没察觉到一点不对劲,还以为只是正常的后辈对前辈的敬仰钦慕。如果不是和同事聚餐的时候有人喝醉酒,无意间提起往事,恐怕自己一辈子也不会知道,当年的得意门生喜欢过自己。
难道自己很迟钝吗?
文意先陷入自我怀疑。
两人经过湖上的桥,突然一只温暖的手抓住了他的手,他刚想挣开,下一秒就落入了熟悉的怀抱。
然后就看见一个走路摇摇晃晃的疯子快步经过他们。
原来是怕自己撞上疯子。
“不好意思,看你在想事情,我就自作主张拉住你了。”张知疑向他道歉。
“没事,谢谢你。”文意先笑道。
下巴搁在他肩上,文意先总感到奇怪,稍稍远离,好像能听见什么,那似乎是从张知疑的胸腔传来的心跳声。
“你被吓到了吗?”文意先说。
“啊?没有。”张知疑的神情和语气都不太自然。刚刚下意识就抱住文意先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介意。
文意先也不再追问什么,只是继续和他并肩慢慢走,偶尔聊聊家常。
晚风吹得人心情舒畅,湖面波光粼粼,偶尔有鱼跃出,这一段的路灯很少,只借皎洁的月光照亮前方,夜空繁星闪烁,是城市少见的景象。
路过凉亭休息一下,又接着往前走,路面狭窄,他们俩贴得极近,文意先甚至能感觉到张知疑温热的呼吸。
走到没人的路段,文意先走上楼梯,到高处去,刚好有个观景用的亭子,两人并肩看着整个湖心公园的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