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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见的,回头跟母亲一起看书。”
“哎。”贾芥红了眼眶,心道一个外头来的孩子,许青珩都对他那样好,可见她平日里是怎样寂寞。
吃了饭、读了书,一更天时,贾芥回头,见贾琏还如木头人一样靠着银红引枕静静地看着。
“去吧,好生歇着去。”许青珩亲自送了贾芥向东跨院里歇着去,回头对贾琏说,“瞧着说话办事,真像是你的种。”又走近,轻声问:“你什么时候走?”
“趁着有力气的时候。”贾琏勉力说道。
许青珩嗤笑一声,说道:“你还有力气?”
“等着看吧。”贾琏说道,以眼神催着许青珩去洗漱,随后将赵天梁令小丫头悄悄送来的药拿在手上,望着一丸药发了发呆,就将药放入口中,慢慢含化了,又够了桌上茶水抿了一口,就慢吞吞地向床上躺着去。
许青珩洗漱过了,就端着水盆帕子说,“我给你擦一擦。”才给贾琏擦过脸,见他拉着她的手向下摸,登时吓了一跳,又看贾琏满脸坏笑,就说道:“有八年没动过了,怎么老树逢春了?”
“你上来。”贾琏笑说。
“别胡闹。”许青珩拿着帕子发他擦着胸口。
“这辈子最后一次了。”贾琏握着她的手轻轻一摁。
许青珩怔忡住,半晌笑说道:“等擦完了再说。”于是替贾琏仔细擦了身,将水盆、帕子送出去,就也躺在床上。
次日一早,鸳鸯隔着窗子来说:“二爷,该上朝了。”
贾琏静静地躺在床上,望了许青珩一眼。
“叫人免了早朝,就说家里有喜,不上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