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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琛以椅子后面的两条腿为支点,一下一下晃荡着,阴阳怪气地说:“俺有钱,俺愿意养着自己的孩子当文盲,你管得着吗?”
“不行,热得受不了!我去图书馆看看,现在应该有空座位了。”马潇潇往身上套了件T恤,拿着快被翻破的乐理书往外走。
孙琛从椅子上跳下来,边胡乱往头上套着衣服边叫:“马潇潇,等我,我和你一起去,我也要享受空调级待遇!”
“靠!我也看不下去了。”齐歌从椅子上站起来,伸着懒腰发牢骚:“看着那些Pianissimo和Pianississimo我头直晕。”
我从椅子上挪到旁边齐歌的床上,眼神迷离地说:“Pianissimo,极弱,两个P,非常非常的小声;Pianississimo,最弱,三个P,难以置信的小声。”
“你记这么清楚想逼死我啊!”齐歌把手里的《音乐理论》摔过来,凶巴巴地看着我,“真想把你的脑袋拧下来。”
我不屑地撇嘴,把他那本象破烂一样的乐理书捡起来扔回去,“不等你拧,自己也快掉了。我的脑袋现在就像熟透的西瓜,一摇晃,里面好象咣啷啷直响。”
“不行,我得换换脑子,不然要得神经病了。”齐歌打开了音响,悠远的长笛声响起,牧神追逐着水精灵……
我背转身坐在齐歌的床上,继续啃我的《音乐理论》。
“新发现!新发现!”他站在屋中央嚷着,拿起一大瓶花露水往身上洒,“祛蚊花露水洒身上,消暑降温有奇效!”
房间里迅速弥漫起浓重的花露水味,我埋头看书不理他。
“你也试试!”他的话音未落,我感到脊背一阵凉,肌肉抽搐了一下,猛然回头想骂他,冰凉的花露水又泼到了脸上。我的眼睛又凉又辣,被刺激得哗哗流泪,嘴里也又苦又涩。
“你他XX的……”我说不出话来,呸呸地啐着,举起双手拼命揉着酸痛的眼睛。
“本来只想洒你后背上,谁叫你突然把脸转过来的?”齐歌坐在我身边,用力把我的手从眼睛上拉开,“别揉别揉,让眼泪把它冲出来就好了!”
我的手腕被齐歌抓着放在身体两侧,我吐着口水,眼泪汪汪地眯着眼,怎么也睁不开。
“你的,你的睫毛,湿了。”齐歌结结巴巴地说,声音有些沙哑。
“什么?”我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唇便落在了我的眼睛上,滚烫的舌尖试探地舔舐着我的睫毛。
我感觉有些痒,但是很舒服,眼睛好象也没那么酸涩的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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